这样的□□虽然累,但却很快就结束了。
玉童子的身子比起以前来耐受不少,若是放在一个月前,这么折腾能要他在床上躺上好几天。现在皇帝一旦放开了他,他尚且还能自己穿好衣裳,再陪着皇帝躺下,窝在皇帝怀里听他说话。
“玉童,朕想换个玩法。”皇帝抱着玉童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随陛下心意。”
换个玩法?明明是狗皇帝自己已经不能人事,只能借助旁的东西来弄他了。他不知道这个毒发的有多快,但他知道中毒后的症状。
初中此毒时,人觉得神清气爽,四肢轻便;久而久之便会目赤耳鸣,四肢乏力,但精神仍然亢奋,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再往后就会生黄疸,精神不济,耳聋木瞎,最后无法进食而死。
看狗皇帝现在的样子,像是到了第二个阶段了?
“玉童,只有你最了解朕的心意。”
“玉童不敢随意揣测圣意。”如果换做他的妃子或臣子,听见这样一句难得的话恐怕要感恩戴德到痛哭流涕吧?狗皇帝以后也不会在宠幸别的人了吧?毕竟让被人知道了他不能人事,是他所不能忍受的。那么自己只要越加乖巧的曲意奉承,左右圣意不是件难事。
若是当年他们沈家在皇帝身边也安插上这么一个人,再加上他们手握兵权,然后早早站好了队,扶植十皇子或太子登基,那他们家……
沈洵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
“玉童,你跟朕说实话,今天这事,是不是你记恨上次贤儿把你关了起来?”皇帝玩着玉童子的白发,忧心忡忡的问。
狗皇帝这会才回过味来?可惜撤了太子宫人的令已经下了,金口玉言,无法更改了。
玉童子扭过头,看着皇帝,满眼的天真无邪。
“是朕多心了,上次的是你一句都没说,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发难。玉童,烧了那个女人朕的身子当真会好起来么?”
“……是。”
“玉童?”皇帝觉察出玉童子的语气有些犹豫。
“很久之前,玉童跟陛下说过,有一个荧惑守心的天象,当时陛下并未当成一回事。玉童以为,若是烧了那个女人陛下仍旧没觉着好些,那恐怕病根还在别处。”
“朕一直听你说这个东西,它到底预示着什么?”
玉童子爬了起来,在床上向皇帝磕了个头,“陛下要听真话吗?”
李柄敖见玉童子这么郑重,不由的也紧张起来,“说,朕要听!”
“荧惑守心,意味着帝王驾崩。”玉童子又磕了一个头,“玉童已经想尽了法子去改变天象,但,玉童法力有限,尚且没找到……”
啪——!
李柄敖一听到驾崩两个字,好似一道天雷轰在头顶,心惊肉跳气急败坏,一掌就掴在了胡说八道的玉童子脸上。
玉童子被掀翻在床,半天爬不起来。
“朕是真龙天子!不会死!你,你不是说你是地母派来的吉兆,是来保朕的?你个来路不明的东西,传钦天监,传钦天监监正来!”
“陛下,玉童是最了解您心意的人,您忘了么?”玉童子面对暴怒的皇帝丝毫不慌,昂起头来,嘴角有一抹血迹,眼角渗着泪,白发全散开了。
皇帝看着他这个样子,又犹豫了。
“别人未必敢将此事告诉陛下,连玉童也不敢。但玉童得了陛下这样的信任,不得不将实话说出来。陛下若是不信,可以翻阅古籍,询问钦天监,也可今夜随玉童看看天象。”
“你以前说朕福泽深厚,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初现世时,是感应了陛下的治世之功,而现在天象突变,不一定是陛下的问题,更有可能的是有人要害陛下使了法子,抑或者是有陛下身边的人德行有亏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故上天要降祸于陛下。”玉童子看着皇帝惶惶不安的样子,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了他的手里,“陛下放心,这不是不可改变的,只是玉童还没想到法子。”
“你是说像今天这样的事不只一件?还是说有人要害朕,在上天那里诬告了朕?是谁这么大胆?”
“陛下若是不在了,谁最能得到好处呢?”玉童子知道狗皇帝已经被他说动了,便继续循循善诱。
“你是说……贤儿?”皇帝脸色一变,“他想取朕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