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那紧张的小模样,看清她心思,霍世宛心中无奈更深。虽然从外表看起来自己更强势,但是兔子怪虐人的本事也真够不容小觑好吧。
她总是故意来挠她几下,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做过的跑开了。她凭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负责任!
霍世宛懒得从床尾绕到床头,而是推了推刘惜的肩示意她让开些,脱掉鞋子直接横越起伏的被面造成的山脊,掀开一角占据一半领地。
这种肩并肩,身靠身的现场,比较适合那些小夫妻两个呀……
“喂,霍小姐,你快把床踩塌了!”刘惜惊奇的抽了口气,下意识的拽紧被子,很抱怨的瞅着霍世宛。
柔软的床垫发出震动,然后再像水波一样慢慢收缩幅度,归于平静。至于要将其踩塌,恐怕需要在同一瞬间复制出十个左右同等比例的霍世宛才能做到。
不过这世上,她是独一无二的。霍世宛顺好头发躺下来,学术的回答:“如果塌掉,不是因为我,而是你的床太劣质。”
两人挨得近,而且都是长发,这样躺下来不可避免的互相缠绕。有几丝紧得发疼,刘惜歪曲着嘴小心的挪开,嘴里哼道:“我以为你会大方的说‘如果压塌了,我赔给你’之类的话。”
霍世宛稍微抬起脑袋等刘惜将她头发全部扯回去,感觉她不动了就重新调整好睡姿,当真一本正经的响应:“我是会赔给你。”
想到了,肯定是赔一赠一!刘惜:“谢谢……”
床上多了个人,就像装上床帐时那样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在静夜里,白日的隔阂也显得不复存在。
“小宛~~~”刘惜故意用调戏的语气叫了一把,手在被子里摸索着小心的戳了戳霍世宛大腿的位置:“现在睡觉,一会儿都别说话了。”
霍世宛很配合:“好。”
好在这是假期,还在家里,不用担心第二天起不来,也不用担心起得晚,刘惜就懒得知晓现在具体什么时间,觉得困倦了就关灯睡下。
啊啊,果然大半夜被吵醒再次入睡比会较困难!好想翻来覆去,可是向左翻是床底,向右翻会扑到小三小姐身上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貌似霍世宛也睡不着,察觉到了刘惜的动静,忽然翻了个身,面对她的方向。
刘惜顺势翻翻,闻到正面扑入鼻端的清爽香气,意外的又向前蹭了不少,亲到霍世宛的脸颊,很自然的说道:“晚安。”
小情调玩过,便要翻身回去好好睡觉,谁知腰身被人重重一箍。霍世宛将刘惜按平了一下覆上来,嘴对嘴,亲下。
“啊……”
芳香柔软的唇相贴,纠缠的气息砰然热烈。霍世宛一步步慢慢的吻着刘惜,稍微抚平她的惊吓之后,缠住在齿间辗转的小舌,深深的品尝。
清甜的滋味诱人不断深入,撑在床面的手臂自然的爬上去,越过胸口,刚好蹭过那个敏感之极的尖端位置,引来深深一颤。霍世宛的手拨开刘惜的头发,俯在肩头舔舐她刚刚露出的颈耳。
一阵阵酥麻涟漪,身体进入激情状态,她不可自止的回应着霍世宛的动作。
睡衣的领口被人急迫的扯动,压在身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刘惜猛地惊醒:“孩子!”
她缩开脑袋,惊慌的瞪着霍世宛,哑声道:“别压着宝宝了……”
霍世宛被吼得一滞,重新抬起来的目光里残存迷离,看着刘惜可怜兮兮的脸,将手移轻轻移放在她腹部,叹口气又回身去亲吻她的眼睛,这双眼睛看她的眼神真的太可恶了!
刘惜推开霍世宛,背过身去,老姑婆语气:“霍小姐你连孕妇都……真是太禽兽了。”
如果她真是禽兽,面对如斯挑衅,早该把她拆吃入腹一根头发丝丝都不要剩下!
霍世宛平复着自己体内汹涌的情绪,重新躺回正位。做为一个女人,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称禽兽,霍世宛也被气笑了,用确定的语气指出:“是你先勾引我的。”
而且,一直都是她先勾引她的。
黑暗中,刘惜抽了抽嘴角,甚至没有辩解,只说:“我只是说‘晚安’而已啊,你这么激动……再不睡觉天都亮了。”
即使旅途疲惫,也被怪兔子给搅得睡意全无,霍世宛幽幽开口,说出的话十分惊人:“刘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勾引我的?”
勾引?!
“霍小姐,请不要乱用词语好嘛!”刘惜满脸瀑布汗,跟着翻翻身,哼道:“记不记得,在咖啡厅见面那次,那时候你打了我居然还去洗手,我真的恨不得扑上去在你脸上刮一层化妆粉下来,当着你的面慢慢洗,哼着歌儿洗!”
霍世宛居然轻笑起来:“你怎么没动手?”
刘惜高傲的道:“我才懒得跟你计较呢。”
霍世宛是个聪明的女人,站在刘惜的角度来还原她的心情,想了想措辞:“但是,从那以后你就决定‘不放过我’了?”
刘惜蹭蹭枕头,小声的表达:“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坏。”
居然是这种理由!如果她现在没怀孕,她一定要把她抓过来狠狠收拾一顿。霍世宛阴森的反问:“你得出的结论是?”
“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