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车帘,看向君千澈,不解的问:“皇上,你为何要带臣妾来这里?”这货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好好的为何会来月痕这里?
君千澈却淡淡一笑道:“皇后不是嫌坐在马车里逛街太无趣了嘛!所以朕想带你下去走走,可是街上人多太杂了,万一有危险就不好了,所以想来想去,觉得七皇叔这里是个好去处,皇后与七皇叔从小一起长大,以前经常会来七贤王府玩,而朕在未登基前也偶尔会来,可是登基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皇后进宫后也没有来过吧!今日朕与皇后正好可以度地重游一番,进去看看吧!七皇叔今天应该在府中。”
墨柒柒却脸色不悦道:“皇上真的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来七皇叔府中走走吗?该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吧!”
君千澈看着她淡然一笑问:“皇后觉得朕会有什么目的?”
墨柒柒白了他一眼道:“虽然臣妾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可是也听说了一些未进宫前的事情,在臣妾没有嫁给皇上之前,爹爹好像想把臣妾许配给七贤王,所以皇上该不会怀疑臣妾与七贤王有什么吧!”
“那皇后与七皇叔有什么吗?”君千澈依旧淡淡的笑看着他问。
墨柒柒语气肯定道:“当然没有,臣妾与七贤王之间是清白的。”自己穿来这里之后,虽然与月痕会偷偷的见面,但自己只把他当朋友,从未想过别的想法,所以与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至于本尊,虽然没有她的记忆,但是她也敢确定她与七贤王之间没有什么,因为若是本尊对七贤王但凡有一点情,当初就不会死活要进宫嫁给君千澈了,所以她才敢如此肯定的说与七贤王是清白的。
“既然皇后说自己与七皇叔之间是清白的,那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呢!不过是到七皇叔的府中走走,皇后担心什么呢?”君千澈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温和,有着淡淡的笑容,这与平日里的千年冰山脸截然不同。难道是出了宫的缘故,不用在时刻端着一国之君的架子,给别人制造出威严感?
墨柒柒总觉得今天自己的心情有些闷,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因为父母的事情,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发生,总是开心不起来,现在君千澈执意要去七贤王府,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她真的不想进去。
“皇上,不是臣妾有所顾及,而是男人的心有时真的让人看不懂,就像我爹爹和娘亲,相濡以沫二十多年,可还是因为一个宁南侯,闹得要和离,就因为娘亲在出嫁前,外公曾想着将娘亲许配给宁南侯,就闹出这么多事,而臣妾与七贤王,皇上之间,好像与他们差不多,爹爹也是在臣妾未进宫前,想要把我嫁给七贤王,而且臣妾还是与七贤王从小认识,难保皇上心中不会有想法,所以臣妾不想去七贤王府,不想让皇上误会。”墨柒柒立刻找了个自认为很好的借口。
君千澈听后依旧淡淡的笑着,看着墨柒柒。
墨柒柒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嘟起小嘴不悦的问:“皇上,你,你干吗这样看着臣妾?”
君千澈突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动作快的让墨柒柒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唇便已经被他霸道的占有,这个吻来的出乎意料,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激情和温柔,吻的墨柒柒呼吸急促,很快便被他的吻给融化了,感觉浑身都软软的,只能倒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吻。
君千澈的吻从唇慢慢的转移到了她敏感的耳际,脖子,很温柔,很缠绵。
墨柒柒感觉自己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可就在她沉沦在他温柔又激情的吻中时,突然脖子处感觉到一股微痛,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推开他,摸向自己的脖子,不悦的瞪向他质问:“你是狗啊!干吗咬我?”
君千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低声道:“你竟然这样说朕,就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墨柒柒心中一惊,随即硬气道:“哼!臣妾才不怕呢!臣妾现在可怀着皇上的孩子呢!皇上不会杀臣妾的。”
君千澈剑眉微挑道:“可是朕可以给皇后把这些罪记着,等生下孩子之后,一件件的算。”坏坏一笑,松开了她的下巴。
君千澈只是吓唬吓唬她,希望她能对自己说些好话。
可是这些话听到墨柒柒的心中却是惊吓不小,立刻想到了观景楼里皇上偷情的事情,还有自己去青楼的事情,等等一些不好的事情都在脑海中浮现,心中吓得突突的,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他真的要秋后算账,看来若是不能成功的穿回去,还是要想办法逃离皇宫。二人的想法再次发生严重的分歧。
君千澈看她发愣不说话,打趣道:“真的吓到了?”
墨柒柒立刻挺直腰杆,抬起下巴道:“才没有呢!臣妾才不会害怕呢!”
君千澈小有兴趣的看着她问:“是吗?那皇后在想什么?”
墨柒柒明眸一转道:“臣妾在想,皇上在这车里吻臣妾有什么意思呢!是要做给七贤王看吗?可是他没看到啊!不是浪费了皇上的计谋。”
君千澈坏坏的笑着凑近她耳边问:“皇后的意思是,希望待会见到七贤王,朕当着七贤王的面吻皇后?”
“你,皇上少欺负臣妾,臣妾才没有那样想呢!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妾,我们现在就回去,何必去七贤王府给彼此添堵呢!”墨柒柒不悦的嘟嘟嘴。
看到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君千澈心情大好,看着她认真道:“朕相信皇后,这次来七贤王府,真的只是随便走走。”
墨柒柒看着他,打量着他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可是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很认真,让她看不出一丝戏弄的破绽,心中相信了他的话,他只是心血来潮,随便走走看看。
“走吧!”君千澈牵住她的手,走下了马车。
墨柒柒看着这个华丽,威严的府邸,感叹古人的智慧,在没有任何大型机械化工具辅助的情况下能建造出如此华丽的府邸,真的让人很震撼,而一个王爷的府邸竟如此华丽,可见他是一位深得君王喜欢的王爷。
听说这座府邸是先皇特意命人给七贤王建造的,可见先皇对七贤王这个弟弟很是疼爱。
君千澈牵着墨柒柒的手朝七贤王府走去。
因为君千澈和墨柒柒穿的都是便装,所以门口的守卫并未认出二人,见有人朝七贤王府走来,立刻上前阻拦:“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七贤王府,没有王爷的请帖,是不能进去的。”
林公公立刻上前,拿出了一枚令牌,清冷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还不快看门。”
守卫一见令牌,立刻跪下来行礼:“小的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小的不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驾到,罪该万死。”
君千澈淡淡道:“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
君千澈带着墨柒柒顺利的进入了七贤王府。
墨柒柒忍不住凑近他打趣道:“这有权利地位就是好,小小的一块令牌,便把别人吓破了胆。”
“现在是不是觉得做皇后很好?”君千澈淡淡的笑着。
墨柒柒嗤鼻:“也就那么回事吧!”
君月痕得到守卫的禀报,说是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很意外,可却没有时间思考原因,立刻去接驾。
远远的便看到皇上和皇后并肩走在前一起,说着什么,好像心情不错。
君月痕见状,心中滑过苦涩,立刻将这股苦涩掩饰住,上前迎驾:“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不知皇上和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君千澈难得如此和善道:“七皇叔严重了,朕与皇后在街上逛街,突然心血来潮想到七皇叔的府中走走,便来了,没有事先派人通知,叨扰了,七皇叔莫怪。”
君月痕惶恐道:“皇上这样说折煞微臣了,皇上和娘娘能大驾光临微臣府中,微臣府中蓬荜生辉,高兴都来不及,皇上,娘娘,请进屋用茶。”
“好,许久未来七皇叔的府中了,倒是想念七皇叔府中的好茶了。”君千澈不客气的迈步朝前厅走去。
君月痕的视线落到了墨柒柒身上。
墨柒柒朝他勾唇一笑,看了眼君千澈的背影,指着自己的头道:“也不知道皇上今天哪根筋搭错了。”
君月痕淡淡一笑,视线不经意间撇到了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那上面一处清晰的红色吻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虽然他未成亲,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少年,那痕迹是什么所致,他心中很清楚,皇上和柒柒,最近好像越走越近了,感觉自己与柒柒之间,越来越远,难道她又重新爱上皇上了?她拒绝自己是因为皇上吗?
墨柒柒见君月痕走神,轻咳了声。
君月痕立刻回过神来,努力的勾起唇角道:“娘娘请。”
墨柒柒甜美一笑,跟上君千澈的脚步,进了厅堂。
厅堂内摆放着上等的桌椅和古董,简洁却奢华,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低调的奢华吧!
“皇上,娘娘,请上座。”君月痕恭敬的招呼道。
君千澈和墨柒柒走到上位上坐下。
君千澈看向君月痕淡淡出声道:“七皇叔,你也坐吧!这是在你府中,就莫要拘谨了,今天我们抛开君臣的身份,就只当是一家人在一起闲聊。”
“是!”君月痕走到下首位上坐下。
君千澈看了眼厅堂,淡笑道:“朕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过七皇叔的王府了,但是这王府还是与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当年父皇特意让华辰国最好的工匠为七皇叔建造这个王府,所以这个王府的华丽程度,一点不输皇宫。”
君月痕拱手,恭敬道:“先皇的爱戴,臣永远铭记于心,定不会忘却先皇临终前的嘱托,永远忠心皇上。”
君千澈淡淡一笑道:“人贵在感恩,难得七皇叔还记得父皇对你的这份爱戴,朕深感欣慰。七皇叔与朕虽是君臣,也是叔侄,父皇在天有灵看到我们叔侄如此和睦,定会很开心的。”
“皇上所言甚是。”君月痕温和的笑着,可是这笑却未深到眼底。
墨柒柒听着二人的谈话,看着二人的表情,虽然面上都很和善,很和睦,可是总觉得暗中波涛汹涌,而且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未到眼底,看得出来不是发自内心的。
哎!这就是帝王家,即便是亲叔侄,也是剑拔弩张,感觉不到一点点亲情。
很快下人把茶端了上来。
君月痕招呼道:“皇上,娘娘,请用茶。”
君千澈拿起来便喝。
林公公担心道:“皇上——”
君千澈淡淡一笑道:“不必担心,朕相信在七皇叔的府中,没有人敢加害朕,那样岂不是害了七皇叔。”
君月痕淡淡一笑,显得有些尴尬。
墨柒柒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君千澈,能不能给月痕留点面子啊!说话这么直白,会让人很难堪的。
君千澈品了口茶,点点头道:“过去这么多年了,七皇叔府中的茶还是这个味道,看来七皇叔是个专情之人,连这茶水都一如既往。”这话语中好像意有所指。
墨柒柒差点被自己口中的茶呛到:这个死货君千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暗指君月痕对自己的感情吗?丫的,还说相信自己,分明还是有怀疑的。早知道就不跟着他进来了,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别的意思,累不累啊!当然,说的不累,可是听的人却很累,而且提心吊胆啊!
君月痕却很淡定道:“皇上过奖了,微臣始终觉得,做人就要专一,不管是对爱情还是梦想。”
君千澈剑眉微挑,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点点头道:“七皇叔言之有理,不知道七皇叔的梦想是什么?”
君月痕微怔,随即笑道:“微臣并无大的梦想,只是有些小小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带着她去云游四海,看遍世间的繁华,此生足矣。”
“哦!没想到七皇叔还有如此浪漫情怀,皇后,你觉得七皇叔的这个梦想如何?”君千澈话锋一转,突然问向了墨柒柒。
墨柒柒始料未及,傻呵呵一笑道:“嘿嘿,臣妾觉得七皇叔的梦想不错,快意人生,简单却充实,若是真能做到,倒是不枉此生。”每个人都有一个环游世界的梦,可是人生却有太多的羁绊,有几个人能如此潇洒的放弃一切,去实现这样的梦呢!君月痕是尊贵的王爷,拥有很多别人梦寐以求,但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他真的舍得放弃这些,去做一个云游四海的人吗?
“皇后说的没错,若是真能做到,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七皇叔,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朕没记错,今年二十有五了吧!早已到了婚娶的年纪,却至今也未娶王妃,不免让人议论,皇祖母还等着抱七皇叔的孙子呢!所以朕觉得,应该给七皇叔赐门婚事,周国的公主过些日子会与周国王一起来华辰国,到时朕与你们促成一段姻缘如何?”
君月痕听后,立刻拱手恭敬道:“多谢皇上的好意,只是婚姻之事,微臣还是觉得应该自己选比较好,还请皇上恕罪。”
君千澈淡淡的笑了:“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勉强,希望七皇叔能早日遇到心仪的王妃。对了七皇叔,朕记得你手中有一副皇祖父当年亲手画的华辰国山水画,朕从小便仰慕皇祖父的画作,只可惜未能收藏一幅,今日前来,想一睹皇祖父的墨宝,不知七皇叔舍不舍得拿出来让朕看看?”
君月痕恭敬道:“皇上喜欢,臣自当拿出来献给皇上。”
君千澈摇头笑道:“送给朕就不用了,毕竟那是皇祖父留给七皇叔的东西,朕不能夺人所爱,朕只想看一看,怀念一下皇祖父曾经的风采。皇后还不曾见过皇祖父的画吧!今天你可有眼福了。”
墨柒柒温柔一笑,没有出声,不知道君千澈这货今天要玩什么,所以还是少说话的好,正所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在他面前,一定要随时随地,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君心难测,君千澈的心更让人看不透,摸不透,所以她要小心些,若不然,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君月痕起身恭敬道:“皇上和娘娘稍等片刻,臣这就去取画。”
君千澈淡笑道:“有劳七皇叔了。”
君月痕退下了。
君千澈的视线落在了墨柒柒身上:“皇后,再次来到这里,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墨柒柒摇摇头:“没有,臣妾现在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皇上带臣妾来这里,是希望臣妾想起来些什么吗?”
“一切顺其自然,若是想不起来,也不必勉强,毕竟朕也不知道皇后之前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所以也不能帮助皇后回忆,虽然七皇叔是这里的主人,但皇后失忆毕竟不是小事,所以也不能对外说,七皇叔是没有办法帮皇后恢复记忆的。”他的意思是,她失忆的事,就不要告诉君月痕了,可是君千澈却不知道,君月痕比他知道的还早,墨柒柒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君月痕,可是墨柒柒却不敢对君千澈说,因为怕他打翻醋坛子,再对月痕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到时岂不是自己害了月痕。反正自己的失忆也是假的,就算让月痕帮助自己恢复记忆,自己也是想不起来的,因为那是本尊的记忆,与自己无关,自己怎么可能想的起来呢!
墨柒柒平静淡然道:“皇上说的是,臣妾觉得,既然记忆已经失去了,可能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吧!希望让臣妾从新活一次,所以那些记忆,臣妾已经不在乎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忘掉就忘掉吧!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记忆还会有的,说不定以后的记忆会比之前的更美好,更精彩呢!”
君千澈看着她,突然脱口而出道:“你以后的记忆一定会是美好的,精彩的。”
看到他这样深情注视的眼神,墨柒柒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喃喃道:“希望吧!”
君千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拉过墨柒柒的手道:“皇后,你看傍晚的晚霞多美,待在厅堂里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时光,咱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可是皇上不是要看皇祖父的画吗?七皇叔去取了,我们不在这里等,是不是不太好?”墨柒柒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君千澈却不以为然道:“我们又不是要不辞而别,只是在七皇叔的府中走走,相信七皇叔不会介意的,走吧!”不给墨柒柒反驳的机会,拉着她便往外走。
墨柒柒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还真是天之骄子,从小被宠坏了,不管到哪里,都像在自个家一样,想来就来,想逛就逛,一点也不尊重人家主人。
君千澈拉着墨柒柒走到了院子里,漫天的晚霞,把花草树木都笼罩在了一片温暖的红色中,连人的脸都被照的有些红。
君千澈看向墨柒柒,本就白里透红的她,此时被晚霞照耀着,更加的娇媚迷人,神秘美丽。
墨柒柒看着院子中的花花草草,心中不自觉的开心起来,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舒服,太阳落山了,清风吹来凉凉的很舒服。
君千澈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个清澈的湖,湖中心有个亭子,有个小桥通往亭子,很美,好想到亭子里坐坐,这样想着,墨柒柒便开口了:“皇上,我们到湖中的亭子里坐坐吧!”
君千澈突然表情有些为难道:“皇上,朕有些内急,想去茅厕。”
墨柒柒白了他一眼道:“皇上,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茶刚喝进肚子就要去茅厕,你是属鹅的吧!直肠子?”
君千澈伸手敲了下她的头,训斥道:“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