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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仙仙走进来时,就看到温启正趴在地上哼哼,起都起不来。顿时横眉怒目地朝沈碧瑶一指,喝道:“沈碧瑶,你这是做什么?温侍郎可是朝廷命官,即便你是郡主,也不能说打就打。”
沈碧瑶轻蔑一瞥,不屑道:“我想打就打了,你怎么着?”
“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秦仙仙沉着脸色威胁。
“你要告就赶紧去,光在这里嚷嚷,皇上可不会知道。”说完又看向趴在地上的温启,道:“把卖铺子田地的银子吐出来,我饶你一命,不然的话,老娘现在就把你扔大牢里去。”
秦仙仙冷笑一声,道:“沈碧瑶,你好大的口气,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吧。”
“你错了。”沈碧瑶道:“我是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秦仙仙,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淌这混水,这事跟你没关系。还是说,你果真跟传言一样,勾引有妇之夫,伙同奸夫谋取前妻嫁妆。”
“你,沈碧瑶,你不要血口喷人!”秦仙仙脸都白了,怒瞪着沈碧瑶,气得直发抖。
沈碧瑶唇角一勾,鼻子一哼:“是不是血口喷人,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说了算。你若真跟温启没半点关系,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跟着来了,出宫是那么方便的吗?”
“本郡主只不过是来访故人,怎知正好撞见你正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朝廷命官!”
沈碧瑶听完就笑了,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既然是来串门的,看到主人家不方便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们这是正事要处里,你不了解情况,就别在这里瞎掺合。而且,你掺合也没用,温启干的那些无耻事,老娘是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秦仙仙气得七窍生烟,可她与温启只不过是相识罢了,又不像沈碧瑶这样厚颜无耻,天不怕地不怕的,更要顾忌自己的名声。所以,只能拿皇上来压沈碧瑶了。
“无论如何,温侍郎都是朝廷命官,若是他有何过错,自然有皇上来处置,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作主。”
沈碧瑶却道:“我可没想作主,我只是带着苦主来讨公道来了。你若是非要走个过场,有这个讲究,我也不介意对簿公堂啊,反正丢脸被说闲话的,都不是我。”
说完,手轻一摆:“孙义,带着温启去衙门击鼓鸣冤。”
“慢……”秦仙仙话来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孙义就提着温启直接跃出了院子。
温老夫人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这是抓着她儿子去衙门了,当场一声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可真是命苦啊,娶了个败家媳妇来害我们啊……”
嚎啕一声塞过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前媳妇来讨债似的。
沈碧瑶才不管她怎么号怎么叫呢,全当没听见,冲吕轻灵一勾手,直接往外走,去衙门。
秦仙仙气得差点提不上气来,站在原地发着愣,正考量着要不要跟去。院里温启的娘一直在那里放声嚎啕,听得她是心烦气闷,怒火自生。忍不住就骂了出去:“别嚎了,人又没死,哭什么丧?”
温老夫人哭声一顿,瞪着眼看着秦仙仙,不敢再出声。
秦仙仙看到温老夫人这一家子都这么个鬼样子,心中有气,又恨自己当初没长眼,竟然以为温启还能有些用,可现在看到温启这般无能,老母亲又是这么个鬼样子,真怪自己当初瞎了眼。
一扭身,气得回了宫去。
秦仙仙一声,温老夫人觉得无人可依仗,儿子又被抓去了衙门,不知道会如何结果。害怕儿子会被问罪,害怕自己再不能留在京城过好日子了,顿时又哭得更厉害了,骂吕轻灵也骂得更狠了。
老夫人撒泼,老爷被抓走了,一干下人们也不愿再管这家的事,都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没人理会温老夫人了。
沈碧瑶与吕轻,沈莲瑶不紧不慢地去到了衙门。那里,温启和孙义已经到了公堂之上,知府老爷正在坐在公堂上一脸苦闷地等着她呢。
开堂审朝廷命官,还是一个被揍肿了半边脸的朝廷命官,知府老爷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更何况,原告还是和丰郡主。知府老爷坐在堂上那叫一个愁啊。
沈碧瑶一到,知府老爷就立刻下堂来见礼,请了她坐。
沈碧瑶在堂下落了坐,孙义就走到了她的身边去站定。沈碧瑶对着知府老爷冲堂下站着的温启一抬下巴,道:“知府老爷,审吧。”
知府老爷只得硬着头皮开审。
他先看了眼沈碧瑶,觉得审郡主他这个小官有点不够格,于是直接把目光移到了站在沈碧瑶旁边的孙义身上。
“这位壮士击鼓鸣冤,到底要状告何事?”
孙义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