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开始学习小提琴,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较晚的了。比如闵琛,他早在3岁的时候就开始触碰钢琴,5岁的时候又副学小提琴;戚暮确实也算晚的,他8岁才开始学习小提琴,家庭条件又比较一般,所以一开始他比很多同类人都缺少了一份经验。
但是安吉尔就算是从10岁开始学小提琴,那都绝对不算晚的。
第一次当老师的戚暮,将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个可爱的小天使身上。他以前作为维爱的首席,就经常指导乐团里的小提琴手们的一些技巧与情绪问题,而现在,他在柏爱也经常如此。
安吉尔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她说了想学小提琴后,就真的非常努力认真地学习,兢兢业业地练琴。从一开始的起步都后来的一些简单曲目的拉奏,安吉尔竟然只花了两个月就能演奏出一首较为流畅的《小步舞曲》,让戚暮也是颇为震惊。
当天晚上哄了安吉尔入睡后,戚暮在琴房练了会儿琴,才刚练习完一首帕格尼尼的《钟声》,他便放下了自己的小提琴,转身看向坐在钢琴后的男人。
“闵琛,我觉得安吉尔在小提琴上的天赋非常高,或许我们可以好好培养她在这条路上走下去。”顿了顿,戚暮又补充道:“虽然安吉尔6岁才开始学习小提琴,但是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到最好,不会比任何人差。对了,你有时间也去教导安吉尔小提琴,知道吗?”
正拿着乐谱还没翻开的闵琛:“……”
过了半晌,闵琛轻轻颔首:“好,我会去教安吉尔的。”
闻言,戚暮总算满意地转过了头,继续开始练习下一首曲子。他刚刚将琴弓搭在琴马附近还没拉动呢,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这声音极小,恐怕也只有耳力极好的戚暮才能听见了。
戚暮下意识地转首一看,还没看清楚呢,就被男人一把拥住了。
因为是在家中,所以俊朗挺拔的男人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衫,将袖口向上捞起,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闵琛轻轻地抱着自己的爱人,一边用脸颊蹭着戚暮柔软的耳尖。
“……这段时间你一直忙着教安吉尔小提琴,都不理我……”
听着男人哀怨的声音,戚暮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将小提琴轻轻放在一旁后,接着才转过身,同样拥住了对方,好笑地问道:“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我每天也只教安吉尔两个小时而已,但是我每天可得对着你这张冰山脸十几个小时。”
闵琛薄唇一抿:“冰山脸!”
戚暮理所当然地颔首:“你还敢说不是?今天白天在乐团的时候,你差点让人家爱丽丝哭出来。我就走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你就冷脸了,我已经完全能想象到,大家以前都生活在怎样水深火热的环境里了。”
这话让闵琛一下子没了底气,过了许久,他才小声地辩解道:“爱丽丝最近两天失误太多了,她需要一点压力,否则她恐怕不能逼迫自己突破《西班牙交响曲》第二乐章的技术性难关。”
戚暮自然也明白这个男人从来不是真的想发脾气,只是有的时候出于对完美音乐的执着,才会给自己和乐团施加压力。
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戚暮伸手环住了闵琛的腰身,当两人的身子紧贴、距离近到没有一丝缝隙的时候,戚暮抬起浅色剔透的眸子,笑着看向闵琛,开口道:“闵先生,你最近有好好锻炼吗?”
闵琛闻言微怔:“什么?”
“嗯……闵先生,你今年已经37岁了啊,再不锻炼,你还能抱得动我吗?”
岁月从未在男人俊美深刻的面容上露出一点痕迹,时光流逝下,因为混血而立体的五官让闵琛看上去反而更显得俊逸了几分,将年轻时的傲气与凌厉打磨干净,剩下了时间积淀下的沉稳与绅士。
相爱多年,戚暮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年轻人了。甚至其实按照上辈子的年龄算,戚暮还比闵琛大了一岁,只是这辈子他总是这么肆无顾忌地用“年龄”来调侃自己的爱人,因为这样通通可以得到……
“那么……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锻炼好!”
疯狂炙热的吻一下子擒获了青年的嘴唇,闵琛轻轻一抱就将自家爱人打横抱起,径直地往琴房一边的桌子走去。他的动作极其温柔与轻巧,两人一边走的同时,还一边交换着浪漫的亲吻,唾液传递的啧啧声在安静的琴房里不停地回荡,听着暧昧不已。
所以说,这也是某种邀约的调情方式。
你还抱得动我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还抱不抱得动你!
走到桌子前,闵琛直接将戚暮放在了桌子上,让后者坐在桌子的边缘。他伸出双手温柔地捧着青年的脸庞,虔诚而又认真地亲吻着。
这充满着爱意的吻吻过了青年清秀的眉毛,吻过了青年高挑的凤眸,吻过了青年高挺的鼻梁,最后在那鲜艳的嘴唇上流连忘返。
本章至此,完整版看作者有话说。还有接近三千字的内容,你们懂嘿嘿嘿。
但是……并没有清理的机会。
吻着吻着,戚暮情不自禁地回吻了一下自家爱人,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行为又激起了对方的情欲,很快,闵琛一个翻身又压在了青年的身上,开始了下一场的欢|爱。
等到一晚上足足五次的性|事结束后,戚暮第二天早上完全没力气地瘫倒在床上,没好气地将枕头砸向了某个不要脸的男人。
“你昨天晚上……太不要脸了。”
闵琛灵活地接住了那砸向自己的枕头,无辜地拥住了爱人的身子。洁白的被子下,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而闵琛就这么不要脸地不停地蹭着,接着问道:“你不是一直知道,我没有脸吗?”
早晨原本就是容易产生情|欲的时间,戚暮被对方蹭得有些发晕,他一把推开了某个男人,恶狠狠地问道:“昨天晚上,你逼着我说了什么话,你自己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