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身明黄衣衫。
这宫里,除了燕皇,再没有别的男人敢穿明黄衣衫。
他上衣齐整,只是把里头里裤褪到膝盖下,露出一双毛腿,按着月娘,迫不及待地想行那事。
然月娘死死护着,一时间燕皇却有些奈何不得她。
恼得鬼火乱窜,手掌扬了又扬,又不敢打下,要知道,如果她带了伤回去,这事可就瞒不住楚国公了。
青衣没想到皇后竟丧心病狂到这程度,居然纵容假皇帝在她寝宫欺侮母亲。
恨得磨牙,恨不得把假皇帝和皇后一剑结果了。
如果她此时不是楚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份,她的凤雪绫早已经出手。
可惜,她现在杀了假皇帝,她和母亲,以及楚国公一家子都将与之陪葬,不值。
将火压了又压,飘身上前。
这后宫,皇后为大,谁敢在这里造次?
假皇帝听见外头吵闹,起初没曾在意,仍设法干身-下的事。
直到听见‘哐当’一声门响,才惊了一惊,回头查看。
只见一个人影已经到了身后,还没看清来人长相。
后领一紧,已经被人拧起,脚下一空,被人摔飞出去,身子刚落地,张口要骂,嘴上一紧,被凤床脚榻上的一只绣花软鞋牢牢塞住。
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痛从腿-间传来,刹间传遍全身,直痛脑门顶,嘴被塞着。他只发出沉闷地呜呜声。
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而下,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
低头见搁在一旁的三角凳架在他两腿之间,一只穿着绣花鞋的纤细小脚踏在三角凳上,其中一支凳脚正压在他的命-根-子上。把他那物压得肉烂骨离,这物算是废了,只怕是华佗在世。也绝难让其再振雄风。
这一看,眼皮一翻,当真人事不知了。
月娘见青衣伤了皇帝,吓得拽住散乱的衣裳,缩坐在床头,又惊又怕,脸色惨白。身子不住地抖。
皇后绕过屏风,恰好看见这血淋淋的一暮,吓得张口要叫,飞来一物,堵了她的嘴。门牙被撞得生痛。
垂眼,却是她自己榻边的一支鞋子,又气又痛,浑身上下不住地颤。
前头却传来青衣森冷的声音,“如果不想我把你协助假皇帝,欺瞒天下之事扬出来,就尽管叫人前来。”
皇后后背爬起一股寒意,看了眼身后宫女,口中冷哼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假皇帝。又什么协助假皇帝,简直一派胡言。”她口中强硬,但脚却生生地钉在了地面上,再迈不敢迈出一步。
青衣脚下又是一用力,地上躺着的人昏死中仍是一声叫不出来的惨哼。
青衣瞧模样不过是十来岁的无害少女,但下手之狠辣却连眼也不眨一眨。
皇后在这后宫。争权夺利,满手血腥,此时仍看得胆战心惊,手心冷汗直冒。
青衣却一声淡笑,“皇后娘娘是想我当着这些下人的面与你叙唠吗?”
皇后高高在上惯了,哪听得了别人指使,但此事关系重大,确实是不能被人听去,哪怕再是自己的人,也不能担保能一世忠诚自己。
再看凳脚下血淋淋的那一片,又害怕与青衣独处。
青衣浑不在意地瞟了眼,脚边稀烂的那一滩东西,轻道:“我和我娘还得靠着皇后娘娘才能平安离开,如非迫不得巳是不愿伤害娘娘的。”
皇后脸色垮了又垮,终是一挥手,“你们全出去,关好门。这里头的事,如果敢在外头说上半个字,乱棍打死。”
那些宫女早被杜眼前的事,吓得呆了,见皇后赶人,哪里敢留,只恨不得能快些退出去。
青衣等门关拢,把脚从三角凳上拿下来,取出一瓶金创药丢给皇后,“给他上药。”
就是将这人千刀万刮也难解青衣心头之恨,但他现在还不能死,死人全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