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病房了。一个坐着,一人守着,还有一个双拳紧握一脸纠结着。
半晌之后——
林靑蔷一脸纠结的看着王瓷锦,或许是因为曾经的记忆,又或许是这一段时间来从天堂到地狱的起落让林靑蔷没有思考的就开口道:“若我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到你跟前赎罪,你可否放过我林家?”虽然她对林家并不感冒。但是那里毕竟有真心疼她的父亲。
王瓷锦摇头:“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第一:你几次三番置我于险境,多番令我同死神争夺生机。你得罪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王家。你们家得罪的也不仅仅是独我一人,而是我整个王氏族人的尊严。第二:我们家不过是引了个由头,接下来你们林家所遭遇的,都是你们曾经欠下的债。债,欠了总是要还的。他们落井下石,不过是参照你们之前的做法而已。第三:你没有任何资格,任何立场来请求我。毕竟我至始至终都是受害者的身份。林靑蔷,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要这么过分。”
林靑蔷天旋地转。她做的有什么错!不过都是同世人一样,都是生存过活的手段而已?!!
“学姐,既然是我曾对你动了杀机,可是你还不是好好的呆在这里吗?我现在不过是请求你一句话,一句饶过我林家的话,让我林家逃过这次的难有这么难吗?你不是从来都标榜着自己是善人,为何如今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你也如此冷血的不愿出口?”林靑蔷几近咆哮的声音。
白陶一身的冷气混杂着杀气汹涌而出。
王瓷锦伸手扯住了白陶的袖子。白陶疑惑的看着王瓷锦。王瓷锦对着白陶摇摇头。白陶只好一脸生人勿进的压制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王瓷锦好笑的看着不远处同自己吼的林靑蔷。听了她的话王瓷锦的心更冷了。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她真的不该再抱着饶过对方的念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瓷锦好笑的笑开了,脸上更是似笑非笑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林靑蔷,你走吧。我因你曾多次在鬼门关徘徊,想要我的原谅,那是不可能的!”王瓷锦突然迸发了戾气,“来人,送林靑蔷小姐出去——”
门外倏地走进了两个警卫,他们一个扯住林靑蔷的一只手臂,拉了出去。
“王瓷锦,我认错。我跟你道歉,求你饶过我家。王瓷锦……”王瓷锦一言未发,冷眼看着林靑蔷被狼狈的拉出房门,“王瓷锦,该死的王瓷锦,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这么对我,这么对我林家。我林靑蔷发誓,这辈子我同你王瓷锦不死不休,啊……”
王瓷锦冷眼旁观,眸波未动丝毫,好似不曾看到不曾听到有这么个人般。
白陶一身的戾气和杀气,他压抑着心头的杀气闷闷到:“锦儿,你不该这么轻轻松松放过她。林靑蔷这类人如百虫死而不僵!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放过你。”
白陶的关心和担忧稍稍融化了王瓷锦心头的冰层:“我知道。她能伤我多次,我早就不再信任她了。我终成了她此生的梦寐。这次就算我不动手,其他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没有我的参与,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的。我何必再脏了自己的手呢!”
白陶不认同的看着王瓷锦:“即使如此,你这样的心态也要不得。如果不是你之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忍造就的因果,林靑蔷如今也不会赔上整个林家。”
王瓷锦浑身一僵,脸色灰败,“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白陶没有再出声。
王瓷锦也不再开口。只一个人静默的坐着,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呆呆的如木偶人一般,垂首。
……
苏擎和王书华,苏烟还有展鹏他们等人知道林靑蔷闯了王瓷锦的病房后就咬牙切齿恨恨的在破败的林家上,不动声色的打了几通电话。看来之前的惩罚还不够,竟然还让林家保留了不少的后手。不然林靑蔷这女人怎能畅通无阻的闯到了王瓷锦所在的医院呢?还让她放出了狠话!他们从来不屑于落井下石,这是这次纷纷因为王瓷锦破了例。既然总有人不愿意安分,那么就打趴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后再令他们安安分分,再也无力兴风作浪。
当晚。所有的林家人不管是嫡系的还是旁支的纷纷流落街头,和林家人有关的人或势力,也都遭到了或大或小的警告和‘洗礼’。
司马家——
司马宇辰红着眼眶:“父亲。他们不是外人,是司马家的岳家,里面还有我的未婚妻。父亲,算是儿子请求你了,就分出几栋公寓安顿一下他们好不好?你不是林叔叔的好友嘛,而且从小也就最看好靑蔷的,帮帮他们吧,父亲。”
司马宇辰的父亲看着眼前红着眼眶的儿子,他狠狠的吸着雪茄:“宇辰,不是父亲不愿意帮忙。可是你看看林家都干了什么?他们所做的一些现在都已经公布于众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林家何去何从,所有跟林家有关联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该为我们司马家族着想,你难不成真的想为小小的一个林靑蔷搭上了我们整个司马家族吗?”
司马宇辰不可置信的吼道:“父亲,你怎么这样?就算我们帮林家那又如何,哪家哪户,哪个家族不都存在着龌蹉的事情,而且我们司马家的肮脏事也不会比林家的少。世人关注又如何,难不成我们司马家照顾一下自己的岳家,他们王家、苏家、展家在毁了林家之后还想要腾手毁了我们司马家不成?就算如此,我们司马家也没事可怕的。他们想动我们司马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