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擎交代完后出了王瓷锦的房门。他没有意外的看着门边正靠在墙上的白陶:“都听到了吧?”
“嗯。”白陶淡淡说到。
“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后会如何打算。但是当你答应留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诺,保护好锦儿。”
白陶从墙上站直了腰板,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苏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过的我会做到。”
苏擎眸色深深,他无声的点头,大步离去。
门被手无声的推开。
王瓷锦独自一身失神的看着前方,瞳孔没有焦距。
白陶就这么轻轻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出声,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睛看似淡然又似复杂的看着王瓷锦。
……
苏擎才没撞门几天,这一天又被人撞门了。
“砰——”
王瓷锦伤好了许多,她现在已经能在房间里走上十几分钟。正在恢复的她拧眉,为何总有人不想让她安生。
林靑蔷一脸苍白的闯进王瓷锦的病房。
王瓷锦浑身出了层薄薄的细汗,她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坐下。抬起冷清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林靑蔷:“你来这有是吗?”王瓷锦挥了挥手,让挡住林靑蔷的白陶让开道,“白陶让她进来。”
林靑蔷依旧如高傲的蔷薇花一般傲然又高贵的走进了房间,她讽刺笑道:“王瓷锦你在装什么傻!难不曾你还真不知道我来找你为何,骗谁呢?我家如今的家破人亡,所有的势力全部被瓦解吞噬不就是你搞的鬼吗?”
王瓷锦伸手接过白陶递给她的温热的牛奶,不受影响的抿着。
“你敢发誓此事若跟你有关,你便天打雷劈,所有的亲人都不得善终吗?”林靑蔷尖锐的声音如刺耳的刀剑相碰声。
王瓷锦不紧不慢的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将空杯子递给白陶。在林靑蔷狰狞的想上前动手之前开口到:“我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和能力。而且我为何要发誓?你家的事情是好是坏我有必要负责吗?真是好笑,我可不是你们林家的人!而且就算你家的事缘由中多多少少有我的推波助澜那又如何!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白陶不赞同的看着王瓷锦。他不希望王瓷锦亲口挑衅林靑蔷。
王瓷锦撇过头不去看白陶眼底的不悦。她怎会同意他的想法。毕竟憋屈了数年的心气,如今又机会,她傻了才不抓住呢!
“王瓷锦!”林靑蔷蔷薇花般娇颜上的狰狞过后是楚楚可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什么叫礼尚往来?我家可没有得罪过你们王家。空口无凭的,学姐你说这话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
学姐?简简单单的笔画让王瓷锦的记忆倒退到了大学时代,那个总是怯怯娇美的总躲在自己身后求自己庇护的女孩。
王瓷锦半掩明眸,长长的睫毛将阴影投影在她脸上,轻轻翻动的,如花瓣是扇动翅膀的蝴蝶:“靑蔷。我这辈子就没做过亏心事。我也不认为我说的话能令谁心寒。”她抬眸,视线如风雪般冰寒,“能令我心寒的人多了,可是我却从不认为我是那种丧尽天良,不择手段,将良心喂了狗的人!你说是吗,靑蔷学妹?毕竟你同我相处了多年,我的性子你该多多少少了解的才对。”
林靑蔷心口一窒。她又看到了当年在学校了意气风发、自信、硬气、高高在上俯视下界的王瓷锦。多年不曾见到了,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对了,是从王瓷锦将心丢到那男人身上开始。或许她开始是因为不喜欢得到了王瓷锦关注的唐可晟,也不喜欢收起了所有菱角的王瓷锦。渐渐的他们的幸福更是刺眼得令她不舒服。日积月累,而且唐可晟又是很不错的一个男人,抢过来后,自己也可以比之前幸福一点吧,至少之前她是这么想的。可是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呢?
林靑蔷一面的迷惘和纠结。
王瓷锦根本无视这个人。这个曾得到她无数真心实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