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还是没炸到,”恨恨地吐了口唾沫靠在一块岩石后王猛一边给弹夹里压子弹,一边不住地低声咒骂着他的身边,完好的警卫战士,就剩下五个人了最为让他烦躁的是大家手里的弹药不多了
每人身上两个基数的弹药量在大半天的追逐战中,已经快见底了
在他身后的洼地里,重伤的七名官兵虽然再次使用了烧刀子疗伤,但浑身的疲惫却是不能缓解了;长时间急促行军转移阵地,烧刀子的功效在不断地使用下,效果大为降低
就在王猛对面三百米外的山脚处,一个个蒙着脸的大汉,虽然身上穿着土灰的工作服,但手里拿着的武器,却是打得警卫班苦不堪言
一个排三十几名守备官兵,在长达二十公里的山路追逐战中,已经被消耗殆尽了,警卫班也是伤亡惨重,袭击者精准的枪法,让烧刀子也毫无用处;毕竟,被击中头部、心脏的致命伤,烧刀子也无法挽回,细胞分裂繁殖再快也需要短暂的时间啊
遇上堪比长官身手的敌人,王猛这才开始醒悟,为什么罗二会不断地提醒他们,天外有天,原来果真如此
还好,警卫班活着的大兵虽然多次挂彩,但总算能护着朴姬善躲进深山,隐藏在了密林山地里
“六个人,他们只有六个人呐,反而打得老子抱头鼠窜,我的个娘哟,长官肯定要把我发配金矿了,”双血红的王猛,不安地扫了眼身边的朴姬善,还好这次没有带着孩子出来,要不然他死了也不会闭眼的
“嫂子,你还是先撤吧,我带人拖住他们,”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王猛提出的建议,朴姬善连听也不听,动粗又不敢
“不行,你们是保护我的,让我丢下你们,他会生气的,”穿着一身军装的朴姬善,手里握着手枪,头也不回地拒绝道;在她的眼前,一个个战士倒地毙命,这许久前亲历的惨状,再次看见时,她依旧是心如刀绞
当逃兵放弃战友,不说自己不想去做,就是罗二也不会原谅的,朴姬善使劲握了握枪柄,脸上镇定的让王猛心里狂跳;没错,她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罗家山出来的官兵,根本没有当俘虏的觉悟,对敌当前,或者胜利,或者战死,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好吧,我嘴笨不会劝人,但我这里的还有十二的弟兄,绝不会给长官丢脸的,”灰黑的脸上憨厚的一笑,王猛咔地插上弹夹,把机枪稳稳地支在岩石下,就剩下三个弹夹了
摸摸腰间的匕首,王猛沙哑的声音在林地里响起,“各位弟兄,罗家山的兵都是硬汉,今个遇上了对手,死活看天命了,都给老子记住了,只要有口气在,不咬下敌人一块肉绝不算完,”
说着话,王猛希翼的眼睛,远远地瞅了瞅西南方向,令他失望的是,城堡守备队的援兵,根本连影子都没看见
他不知道的是,集结出发的守备队援兵,已经被人民军堵在了铁丝网范围内,正忙着组织防御阵地;号称演习的人民军武装部队,气势汹汹地亮出了獠牙,一反常态地把枪口顶在了守备队官兵的面前
王猛他们苦苦死守的山腰下方,躲在山脚处林间的六名白人大汉,各自隐蔽在散兵线上,严严实实地封锁了他们退回城堡的可能;让王猛和朴姬善最想不到的,是这些也浑身挂彩的白人大汉们,身上也揣着烧刀子,只不过是用来保命的
八名前来劫持朴姬善的雇佣兵,在和警卫班的交手中,两个冲锋手死在了枪口下,但相比而言,一比二十的伤亡交换率,足以完胜一贯趾高气昂的警卫班了
为首的一名金发瘦脸汉子,穿着黄绿交杂的伪装网,手里抱着一支狙击步枪,正靠在树干下休息;在他身旁六百米范围内,还有四名精干的狙击手,隐没在荒草从里,剩下的一名医护兵兼通讯兵,正在轻手轻脚地哒哒发送电报
摘下脸上蒙着的黑布,五个精神矍铄的大汉,开始无声地吃着野战盒饭,他们手里拿着的饭盒、水壶,都是缴获来的好东西
阿列克谢.埃米尔,原苏联野战军特战大队金星小队中尉队长,退役当天接到了一笔外快,他和另外七个退役的军官,组成了临时战队,拿到资料后穿越苏朝沼泽瘴区,用了一星期的时间,隐蔽接近到了罗家山城堡
每人四支秘密配备的烧刀子,虽然数量不多,但在一名同伴遭遇了毒蛇袭击后,疗伤效果好的让他们欣喜若狂,对潜入罗家山城堡缉拿敌人头目的任务,把握增加了不下三成
鉴于烧刀子对增强力量的恐怖效果,埃米尔果断地命令每人首先使用了两支,对于系统训练多年的军官来说,成果比王猛他们好了太多
唯一遗憾的是,这次出任务拿到手的,是清一色的美式武器,还是二战时期的枪械弹药
刚刚赶到罗家山城堡外围,埃米尔小队就碰上了外出探亲的朴姬善,坐在吉普车里的她,被精致的远程望远镜当即发现
核对了相片后,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要劫持这个女人,埃米尔还是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在他看来,只要能完成任务,回到莫斯科做一名警察也好,去调查局当一名便衣也罢,今后的生后会过的很滋润,两万卢布的赏格是很少见到的
不出意外的,攻击力大增的埃米尔小队,在距离罗家山城堡十里的山间公路上,打的王猛他们灰头土脸地躲进了山区,留下一地尸体
缴获了大批枪械弹药后,埃米尔带着他的同伴们,犹如跗骨的水蛭,连打带追的翻过了两个山头,停步在这个小山脚下,死死盯住了王猛身边的朴姬善
大半天下来,他虽然在多次攻击无果的情况下,折了两个同伴,但结果已经在望了;天黑,他要等到天黑后,发出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