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皆空和尚说道。
当即,四个人去了书房。
张浩然和皆空和尚相对坐下,白蛇提笔书写口供,青蛇则是沏茶。
张浩然问道:“皆空师傅,你到城东客栈的时间大概是几点?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见到鲁蒙了吗?和他发生过争执吗?我需要你如实作答。”
皆空和尚道:“贫僧离开金山寺后,便直接进了彭城,在一家面馆吃了写东西,大约酉时吧,我在客栈定了一间房,便进屋休息。不到戌时,贫僧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打开后,没有发现人,而是发现门外留着一封书信。”
说着,皆空和尚将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张浩然,继续说道:“贫僧看过信,便离开了客栈,并未见过大人口中的鲁蒙,至于和他发生争执,更是不可能。贫僧所言句句如实。”
张浩然将信展开,只见上面的字迹清秀婉约,像女子抒写,上面写着一句打油诗:“一生遭逢千般苦,奈何佛门阻人孤。我心精诚照明月,身不在寺心做佛。城隍古庙自剃度,单僧无忧莫然顾。”
皆空和尚道:“贫僧去了城隍庙,果然在庙内发现一套剃度用具。既然佛门不渡我,贫僧自然自渡,于是削发入佛门。然后便在庙内念经打坐,并未回客栈。”
张浩然点了点头,将信折好,看着一脸平静地皆空和尚,道:“你离开客栈时,可有人证看到你,或者说你前往城隍庙时,可有他人能做证明?”
“贫僧从房间出来时,并未见到任何人。前往城隍庙时,因时辰已晚,街道偏僻,也未遇到他人。”皆空和尚说道。
张浩然摇了摇头,道:“这就难办了,单靠这封信,无法证明你的清白,这个根本不能当做证据。没人能证明你离开客栈,你的嫌疑就无法洗刷。不过,如果真按你所说,那就是有人要杀鲁蒙,从而陷害你,让你替他定罪。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凶手肯定是鲁蒙相识的人!因为鲁蒙寻你,是临时起意,不相干的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而且此人还认识你,他单靠一首打油诗便能引走你,他对你的性格也摸清了。”
“阿弥陀佛。”皆空和尚轻声念道,“大人,那此案又将如何处置?”
张浩然寻思一下,然后道:“本官不能排除你的嫌疑,如果你拿不出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那本官只能交出你。”
皆空和尚面不改色,但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麻烦大人了,贫僧敢对漫天诸佛起誓,所言为实。但证明己身之证据,贫僧没有。既然如此,贫僧甘愿经历一切。”
青蛇也有些焦急,问道:“少爷,真要把他交给州府衙门吗?一旦徐州司马抓到他,肯定杀了他,鲁啸为子报仇心切,岂会管什么凶手不凶手。他要是死了,我这徒弟往哪里收啊。”
张浩然连忙翻了个白眼,随即笑道:“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好,我这有个证据,需要皆空师傅配合一下。如果证明皆空师傅不是凶手,本官便答应你,找出凶手,还你清白。”
“麻烦大人了!”皆空和尚起身行礼,拜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