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轩看着那些粮草,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想不打草惊蛇,默默的把粮草烧了,根本就不可能!
然后,连轩就四处瞎溜达。想着看看有什么地方能给他使坏的。然后就见到赵行鬼鬼祟祟的了。
赵行是萧湛的暗卫,连轩对他很熟悉,哪怕易容了。多看几眼照样能认得出来。
赵行听连轩说东延的粮窖,笑道,“东延确实聪明,把粮食藏地窖里。不容易烧毁,可要是我大周攻到这里。东延想将粮食一并带走,怕也不容易。”
连轩拍了赵行胸口一下,笑道,“以东延的聪慧。怎么可能想不到,不过人家自信。”
赵行想想也是,不过万事可没有绝对。东延太自信,也太小瞧大周了。
连轩到这时。才望着赵行,问道,“大哥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行就道,“大周战败,全是东延皇帝和祈王的阴谋,那些战马全死了。”
连轩的脸,几乎是瞬间就黑成锅底色了。
“又是祈王!”连轩拳头攒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
赵行四下张望,道,“我找了半天了,没有找到东延的驯马场。”
连轩就道,“东延的驯马场,在那边的山谷里,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简直旁若无人。
一刻钟后,两人出现在驯马场。
看着那么多油毛顺滑的战马,连轩的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两人偷溜进马厩,连轩找了一匹良驹,道,“就它了。”
赵行这才从怀里掏出小锦盒。
连轩摸着马,眸底有些同情。
这马何其无辜啊,可惜了,是东延人心狠在前,他们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他们做十五了。
连轩瞥头,就见到赵行手里的玉瓶。
连轩的眉头皱了下,伸手把小玉瓶拿了过来,左右看着。
赵行望着他,不解道,“怎么了?”
“这小玉瓶,我见过。”
在东延皇宫,他无意中闯进假朝倾公主的药房,当时,她正把东西装小玉瓶里,笑道,“还挺香的,拿去给皇上,小心点,千万别洒了。”
丫鬟当时还不高兴,“给了皇上,他指不定就赏给哪位后妃了。”
假朝倾公主把双手浸泡在酒水里,不以为意的笑道,“快去吧。”
当时,连轩还想把这小玉瓶给偷了,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了。
暴露了自己不划算,再加上这东西是假朝倾公主调制的,她既能调一回,就能制第二回。
一想到他当时冒出来的想法,连轩就忍不住呕心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幸好他没有偷,这可是瘟毒啊!
要是因为清香,随便涂抹点放身上,亦或者给了大嫂或者晗月郡主……
连轩打寒颤了,他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不过一想到东延和假朝倾公主,连轩的眸底笑意更冷。
他打开小玉瓶,小心翼翼的掉下一滴水珠,然后小心翼翼的盖好。
赵行纳闷了,“世子爷,你怎么不全倒?”
连轩呲牙一笑,“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哪能全给东延啊?”
说完,他拿过赵行手里的小锦盒,把小玉瓶装了进去。
揣在兜里,连轩望了眼东延战马,替它们默哀。
两人骑马回大周。
等进了应城,连轩看着赵行道,“你先回军营,我去买点东西,吃饱了再去见大哥。”
赵行点头,然后骑马离开。
连轩骑马进了闹街之后,在一玉铺前停了下来。
贺城。
一小摊铺前,易容过后的安容,正坐在那里吃臭豆腐。
她单独一桌。
赵成几个一桌。
看安容吃的欢,几个暗卫眉头是拧了又拧。
尤其是赵成,瞥了不远处那高耸的酒楼,再看着安容,额头有黑线。
他就不明白了,这臭豆腐有什么好吃的?
才进贺城,都还没得及找客栈落脚,坐在马车里,闻着臭豆腐的味道,安容不许他走了。
非得吃了臭豆腐再走不可。
安容是主子,哪怕吃的东西是萧湛不许的,可安容执意要吃,暗卫也没办法,只能陪着。
可用得着一吃三盘子吗?
赵成轻咳了两声,道,“少奶奶,差不多够了,一会儿还得吃午饭呢。”
安容吃着臭豆腐,道,“我吃的就是午饭。”
赵成,“……。”
见赵成几个那惊呆的模样,安容脸微微红。
没办法,一路走过来,都没闻到臭豆腐的味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定要一次吃够啊。
本来她还打算再要一小盘,这会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用帕子擦干嘴角,安容站了起来。
赵成几个把银子放下,拿了桌子上的包袱,跟着安容走。
可是走了没几步,一女子便冲过来,拽着赵成手里的包袱,要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赵成几个惊呆了。
不是吧,贺城怎么乱成这样?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大街上抢他东西,还是个女人!
安容看着那女人,眼珠子瞪圆了。
那女人身上有些脏,可是穿的是绫罗。
发髻凌乱,可头上的戴着的是玉簪。
就连脚上的绣花鞋,都是用金丝银线绣的。
那女人要抢,赵成哪能让她得逞了啊?
要不是顾及对方是个女人,赵成早将她丢那个角落里凉快去了。
赵成不还手,那女人对赵成却是又打又骂,又哭又闹,“你把我女儿还给我,还给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