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给了小厮二两银子,道,“麻烦小哥帮我问问,看他们能不能挤一挤,匀出来一间房,我们几个男人就是睡院子里也不碍事,她一个女儿家,不方便。”
小厮看了银子就挪不开眼了,拿了银子道,“帮问问可以,但不保证一定能有房间。”
赵成连连点头,“麻烦小哥了。”
小厮拿了好处,就下楼帮赵成说情了。
没一会儿,小厮就上楼来了。摇头道,“他们不让,说是原本两个人睡一张床,已经很拥挤了,不过他们过不了三个时辰就会走,到时候空房间多了,诸位想睡哪儿都可以。”
安容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坐这儿等着。”
等吃了晚饭后。安容就坐那里等着。
楼下那些人吃完了饭,就歇下了。
这一坐,就是两个半时辰。
安容手撑着桌子,有些昏昏欲睡。
眼皮乏的像是黏上了似地。
安容干脆就趴桌子上睡了,那无形无状,暗卫都不忍直视。
却也心疼不已,他们都知道安容来贺州是为了萧湛。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有哪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能跟安容一样吃苦头?
不得不说。萧老国公的眼光就是好。
只有少奶奶才配的上他们的主子。
暗卫就坐在那里,目不斜视。
安容被一阵马蹄踏踏声给惊醒了。
她晃着脑袋,站了起来。
之见那些房门被打开,那些人都带着刀出来。
安容站在楼上看了一眼。
驿站外,乌压压的全是马。
那些人丢了一锭银子,就出了驿站。
小厮这才上来禀告安容道,“有空房间了,等我收拾干净。几位就可以进去歇息了。”
安容看着外面,问小厮道,“怎么有那么多的马?”
小厮笑道,“那是池家的马,这两个月,有好几拨人来运马,池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安容又看了几眼,笑道,“这大晚上的。这么多匹马路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敌人攻来了呢。”
小厮擦桌子道。“没办法,池家的马场在城内。要是白天,路上人来人往的,几匹马还好说,这么多马,容易伤了路人,池家都是等城门关了,街上行人少了,才送马出来。”
安容笑了一笑,道,“城门关了,池家还能送马出城,池家和官府的交情匪浅呢。”
宵禁之后,城门是不许打开的。
池家和贺城府衙可是违了大周律法。
小厮轻笑一声,不再多言,然后转身收拾屋子去了。
安容么,还得小坐一会儿。
很快,赵成就回来道,“打探清楚了,确实是祈王买的马。”
跟猜测的一样,所以安容并不吃惊,她只挑了下眉头,“就这样看着那些马从眼前溜走?”
到眼前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它们飞了呢?
“属下扣下一人,让赵礼易容混了进去……。”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祈王更不是,所以打劫祈王,赵成很坦然。
“属下得飞鸽传书,让人接应赵礼。”
小厮把屋子收拾干净,安容住了进去。
吩咐小厮送了热水来,安容泡了个澡,就上床安歇了。
一夜安眠。
天亮之后,安容又看到了军营。
安容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安容甚至觉得,她才是大将军,每天到时辰就看将士们操练,比萧湛还称职。
看过萧湛,看过将士们,安容就去看祈王了。
这是安容早上必做的三件事。
祈王有谋逆之心,她得盯着啊。
军营,大帐。
祈王心情极好,他斜靠在小榻上,嘴里哼着小调,十分惬意。
祈王心情好,安容的心情就不好。
边关死了那么多战马和将士,他还笑的出来,有什么事值得他高兴的?
只见祈王手里把玩着一玉瓶,双眼泛着光芒,像是看什么宝贝似的。
可是那瓶子,要说美,确实很美,可在安容瞧来,很普通。
祈王不是个没见过好东西的人,能让他爱不释手,这玉瓶定来历不凡。
不会是哪个姑娘送的吧?
安容猜测着,只听一旁的斟茶的杜仲笑道,“王爷,这玉瓶子,你都看了两天了。”
祈王大笑,“别说看两天了,就是看一辈子,我也不觉得腻味。”
杜仲点头一笑,“还是王爷英明,没有和东延作对,就凭东延皇帝的手段,十个萧湛也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杜仲站了起来道,“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这么厉害,居然能在短短几天,就要了那么多战马的命?军医说是马瘟,这玉瓶子里……。”
杜仲神情有些惧怕。
祈王就笑道,“怕什么,又不是瘟疫,本王还没听说得了马瘟,人也会死的。”
要真是如此,那可是好事一件。
说完,祈王又摸着玉瓶了,他笑道,“他萧湛想组建一支铁骑,他有多少马,本王都让他一匹不留!”
杜仲则忧心道,“王爷,东延皇帝随便给个玉瓶,就能灭萧湛的战马,可是将来王爷的马呢?”
祈王脸色一变,眸底泛着阴翳冷光。(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