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信,让信鸽带了回去。
安容继续抚琴。
船上的日子,枯燥无聊。
除了弹琴打发时间,就是欣赏风景了。
再不,就是睡觉了。
一天又过去了。
这一天,天边有火烧云。
船停靠岸边,就见到崔家人等候在那里,唢呐鞭炮吹的欢。
萧锦儿换了嫁衣,戴着凤冠霞帔,又坐上了花轿。
安容则是坐的马车。
一条长长的送嫁队伍,走了两天,才到冀州。
到了冀州之后,并没有立即拜堂。
拜堂要是等吉日的。
最近一个吉日,在三天后。
安容陪着萧锦儿在崔家别院住了两天。
这两天,安容可没闲着。
她在调制药膏,之前她给崔尧治疗伤疤的药,对治疗崔三少爷的伤疤有些效果,但是不甚明显。
安容亲自看了伤疤,又诊了脉,确保对症下药。
安容住的越久,萧锦儿是越高兴,她甚至说,她是远嫁到冀州,没法三朝回门。
她想安容是她的表嫂,所谓长嫂如母,就算是她的娘家了。
让安容在冀州多住几天,到时候回门,她就来看安容。
安容当时是笑着答应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安容根本没等到萧锦儿回门,给萧锦儿留了封信,就坐上马车,带了除赵成之外的四名暗卫出了冀州。
赵成坐在车辕上,马车赶的很快,他回头问道,“少奶奶,马车太颠簸,你身子能吃的消吗?”
赵成问完,并没有人回答他。
马车内,垫着软软的被子,虽然晃荡,但是闭眼睡着的安容并没有醒。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
应城,军营。
马场,围栏外。
萧湛骑马而立,迎风飒飒。
他眉头沉冷,整个人像是笼罩了一层薄冰。
远处,茫茫草地上。
横七竖八的倒着战马,正口吐白沫。
官兵拿了鞭子抽那些战马,战马双眼无神,连马尾巴都不甩了,就像死猪一样。
那些将军心急如焚,望着萧湛道,“大将军,咱们的战马本来就不多,如今病的死的快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也精神不济,要是敌人趁机来攻,我们该如何应对?”
萧湛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养马官,问道,“战马出现异常时,你为何不禀报?”
萧湛的眼神如冰刀,养马官抬眸看了一眼,心就凉的跟被人塞了冰块似地。
大将军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
养马官脸色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颤巍巍道,“我只当是马儿吃坏了,没想到会这么的严重,才过了一夜,马儿就死了那么多。”
他说着,远处又有两匹马倒地不起。
萧湛的脸沉如冰。
他握着缰绳的手,紧紧的攒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此刻,萧湛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若不是安容发现马场有异,他还不知道已经死了几百匹战马了!
倏然,萧湛的耳朵一动。
他的脸又沉了三分。
他一夹马肚子,马儿就朝远奔去。
远处,有战鼓声传来,越传越急。
几位将军面面相觑,脸色都极其难看。
不敢耽搁,忙翻身上马。(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