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安容被敌人扛走,却偏偏无能无力的感觉,让萧湛愤怒的一掌拍碎了军中大帐里的那厚实的桌子。
萧湛进军营,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当时就震住了一群将军,愣愣的看着萧湛,不知所措。
萧湛忍着愤怒,冷声问道,“今晚,夜袭敌营,谁还有异议?”
半晌,没人回应。
萧湛冰冷的眸光横扫过去,那些将军无不赞同。
萧湛起身,出了大帐。
马车里。安容饿的头晕眼花了,她拿出烙饼,努力逼自己啃下去。
可是还没进嘴呢,好了,车帘忽然被人掀开。
有人用很大力气丢进来两床被子。
力道很大,那被子又很厚实,砸在安容身上,疼的厉害。
安容抬眸。就见到一男子,他面容刚毅,但是一双眼睛,像是啐了寒毒一般,看一眼,就冻的人直哆嗦,而且里面充满了恨意。像是想活刮了她一般。
安容背脊发凉。心底更怒。
恨她?!
到底谁该恨谁啊?!
她在国公府里好好的,他们却将她绑了来,还这样颠簸她!
还有这被子,上面全是补丁,别说柔软了,都硬的跟铁一样了。
安容有些小洁癖,这被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睡的,都发臭了。
这样的被子。别说靠着了,就是多看两眼,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了!
那暗卫是故意的!
安容脾气一上来,两脚一瞪,就把被子揣了出去。
“我要两床新被子!”安容咬了牙关道。
方才送被子来的男子,当即就不满道,“你现在是阶下囚,哪有你提要求的份?!”
“阶下囚?”安容冷冷一哼,她根本就不怕他。“我不偷不抢,更没有杀人放火。放了哪门子的法,要成为阶下囚?!”
在大周。你们才是在逃的阶下囚!
谢明看着那暗卫,方才安容丢被子,他看见了。
那被子,确实够脏。
谢明皱眉了,身为暗卫,切忌情绪有波动,要心无旁骛,完成主子的吩咐即可,谢希他这是因为谢柔迁怒萧表少奶奶。
谢明冷了声音道,“再去取两床新被子来!”
谢希坐在马背上,拳头握紧。
一旁的暗卫道,“还是我去吧。”
说完,那暗卫一甩鞭子,很快就跑远了。
安容抓着马车,心底纳闷,她到底怎么得罪那暗卫了。
安容竖起耳朵,听谢明训斥谢希。
到这时,安容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和一个叫谢柔的有了牵扯。
天可怜见,她是谁啊,她根本就不认得好吧!
马车太颠簸,颠的安容都不想动脑子思考。
好在,很快,暗卫又取了被子来。
这回是两床新被子,被子上还绣着交颈鸳鸯。
安容忍着不适,把被子垫好。
再坐上面,感觉就好了很多了。
她还听到外面有暗卫说话,道,“你别太担心,柔儿聪明,等完成任务,她会追过来的。”
到这时,安容才反应过来了。
她眸底瞬间染了怒火,几乎能把她整个人给烧着了。
他们来大周的目的,就是绑架她。
忽然有一个女的,还因为她被人记恨,显然,是她害她遭受了危险啊。
她都被绑架了,谢柔能有什么危险?
除非她进了萧国公府!
萧国公府不是她随随便便能进的,要是只是丫鬟的话,她就是进了萧国公府,也是白进。
除非易容成她的模样!
安容心慌了,她不确定,芍药和海棠她们能不能及时发现国公府里的她是假的。
万一叫敌人进了萧国公府书房,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安容多虑了,她不知道,就在她心慌的时候。
敌人已经落网了。
萧国公府一堆暗卫,哪个出去,都能独立办事,敌人的小把戏能糊弄过他们?
再说了,芍药和海棠天天伺候安容,能不发现安容是假的?
虽然那人穿戴和安容一模一样,就连神情都一模一样,可是安容身上的衣裳是天蚕丝的,人家只是普通的锦缎,这差别可不小。
安容的手腕上戴着的手镯橙中泛着黄光,敌人的事橙中有一点点黄。
还有安容的香囊,里面塞了私印,敌人的可就只有兰花。
芍药和海棠对易容术可不陌生,连轩能做到以假乱真,难保别人不会。
再加上,瞎眼神算的算命,安容会背井离乡啊!
而且,敌人大费周章,不可能只是绑架一个萧雪儿,她什么都不知道,绑架她有什么用?
这明摆着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谋!(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