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的道理,居然没有一个人想明白,皇帝很是失望。
秦凉则问道:“子初,你觉得我先前说的话,对不对?”
秦子桓和秦子言就一齐看向秦子初。
两人觉得秦子初是绝对不会否认的,毕竟这个兄弟的性格,他们都很清楚。懦弱之人,岂敢否定?
“皇叔所言确实无差。”秦子初果然赞同了。
秦子桓只觉得意料之中。
秦子言却多了一丝鄙夷。他自梦中归来,最是瞧不起的就是这个二皇兄。因为在那梦里,二皇兄放着好好的皇子不当,居然出宫游历去了。至梦中的他驾崩,也未见这位二皇兄再归来。
秦子言以为,秦子初必定是再无他话的。如此来说,第三局莫非就是方才的交谈?赢的不可能是秦子初,看来要么是自己,要么就是秦子桓了。
即便是大哥秦子桓赢了,三人也就是一个平局。秦子言的心中一片大安。
“大哥去内务府,也是对自己没信心吧?”寡言安静的秦子初居然对秦子桓发问了。
秦子桓虽有些讶然,但点头答道:“是的,我脑子不如三弟,索性就按最笨的办法,问内务府好了。”
“所以,大哥和我都是知己短,又用了所长。大哥善武,故而会遣人爬树。我是因为对气味灵敏,故而注意到了桂花树。至于三弟你,错就错在只知己长,不认己短。”秦子初已经想明白了,第三局就是谁能真正懂第二局的破解之道和用意所在。
“三弟你第一次一无所获以后,就该脱离所长,跳出来重新看一次。你素来心思缜密,故而你的所短就像皇叔说的一样,反而是太过缜密,你根本没有想过真正信赖他们。”秦子初看向秦子言身后的太监,问道,“你们的所长是什么?”
几个太监互看一眼,将自己的所长报了出来。
“擅记忆。”
“擅掷筛子。”
“擅鉴宝。”
“擅……”
……
八人才说完所长,秦子言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他并不愚蠢,只是因为太过自信而一时不察。如今听完八人所言,他也完全明白了。
“是侄儿骄傲了。”秦子言同秦凉拱手认错道。至此时,他也明白了今日第三考究竟为何。秦凉要他们痛定思痛,日后扬长避短。可他却因为第二局就有的狂妄而没有看清楚。
“侄儿认输。先前寻物,侄儿若不是过于自信,根本没有问过他们方才的问题,也不至于如此。凭善记者和善掷筛子者足矣找出今日最有可能藏物的是那几处。因为藏物之时,必定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善掷筛子者人脉广,善记忆者,可一一筛选。再凭鉴宝等人,可揣测御花园树上有异常。因为日光暴晒伤玉,皇叔乃爱玉之人,定放于妥帖之处。”
秦子言原本不必说得这般细致,让自己这样颜面扫地,可恰恰是他逼自己到这个地步的。
他的骄傲自满已经成为了今日连输两局的答案,若他不坦诚剖析,想要在他父皇面前扭转印象就很困难了。
这颗苦果,秦子言只能自己吞下去。
他还要拱手对秦凉说:“多谢皇叔今日教诲。”
秦凉摆手,答道:“叔侄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皇帝则吩咐道:“子桓和子言回去再好好想想今日所为吧。子初留下。”
至此,今日所有胜败分明。
秦凉觉得,自己胸口的气也终于顺畅了。
就是不知道户部尚书府那边情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