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是乐在其中。
随后两人少了你来我往的那一套,好生生吃饭,夏氏这才觉得顺眼多了。
殷珩还是时不时往孟娬碗里布菜,将她碗里不怎么吃的挑到了自己碗里。
晚膳后,两人就回院子里了,十分有默契地一同进了书房。
殷珩在书桌前坐下,瞥了一眼抽屉上的小锁,又伸手托起来看了看。
这锁虽然没有被崇仪直截了当地一剑劈开,可锁孔那里也有明显被撬过的磨损痕迹。
殷珩毫不意外,笑道:“这锁,你撬过了?”
……问得这么直白,明显是知道是她干的,她还有否认的必要吗?
于是孟娬大方地承认道:“可惜,白费了一场力气,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
殷珩道:“我昨晚说了里面装的是紧要公文,今日早朝自然是往上递了,里面怎么还会有什么呢。”
听起来居然毫无破绽,孟娬道:“既然没有什么,你还上锁干什么呢?”
殷珩道:“我也是顺手就锁上了。”
话音儿一落,还不待孟娬反驳他的说辞,他倏而捉住了孟娬的手,便往怀里一带,将她整个人扯坐进了他怀里。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一手伸去拉开了上锁的那个抽屉正上方的另一个抽屉,当着孟娬的面儿把上面抽屉里的钥匙取出来,然后去开下面抽屉的锁。
殷珩温润笑道:“何必那么费力呢,你多找一下,就能找到钥匙了。看,这不就是么。”
孟娬:“……”
她算是明白了,一点悬念都不带的,这位殷武王是绝对绝对的乐在其中。
她甚至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套引她了。
这样一想,她对这个抽屉霎时失去了兴趣,也没剩多少好奇了……
孟娬磨磨牙,道:“今天一天我都很想你。”
殷珩似情人呢喃般地低低问:“想我什么。”
孟娬道:“想咬你啊。”
说罢,她扭身便面对面坐在他怀里,一点没客气,勾着他的脖子就凑上去,咬了他一排牙印。
听得他“嘶”了一声,却没有躲开,眉间笑意盎然。
第二天更衣时,殷珩拢了拢衣襟,只能遮住一半儿,脖子上还留下另一半儿暧昧不明的痕迹。
他用过早膳就去上朝了。反正皇帝和朝臣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
倒是夏氏,晨间碰到了他,不经意看到了,刚想问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就看出来好像是牙印,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下去。
这能咬他的,除了她的女儿,还能有谁?
再说说崇仪,在昨个殷珩回家之前,孟娬就交给她一个任务,剑走偏锋地让她去审审崇咸。
崇咸经常进出书房帮殷珩办事的,说不定他知道殷珩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昨个崇咸随殷珩回家来,用了晚饭前脚回自个院子里,崇仪后脚就跟着去了。
彼时崇咸正在盥洗室里浇水洗把脸,室内水声潺潺,他抄了一旁的干巾子就拭去了脸上的水珠,然刚一回身,哪想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站着个阴森森的人影,借着水声居然没有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