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孟娬确实一字半句都不会过问,可纵观昨晚殷珩那藏着掖着的过度反应,而且做贼做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心虚,仿佛在对她说:你看不着你就是看不着,想知道我藏的什么吗,我偏不告诉你!
这简直就是在勾引她来弄清真相啊。
崇仪抱着剑,也点头道:“这上锁确实有点过分了。”
孟娬取下锁,怀着满腔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捻着抽屉把扣就往外拉。
然而,当她预感她即将要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时,她把整个抽屉都拉了出来,又反扣着往下抖了抖,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
孟娬边检查边道:“我没看错吗?是不是有什么暗格?”
崇仪也拿过来检查了一番,道:“这抽屉一目了然,做不了暗格。”
烟儿不解道:“什么都没有,那王爷为何上锁呀?”
孟娬抱着抽屉,蓦地想起殷珩离家时看她的那表情,现在回味起来,似乎有点……似笑非笑啊。
她又一言难尽地把抽屉抽了回去,把小锁插上。
还能为什么,摆明了是弄这样一把锁,勾着她来撬,逗她玩呗……
她寻思着,她那位去上朝了的相公,是不是有点坏啊。从早上起床到出门,他怕是都在跟她兜着乐子。
孟娬一无所获,只好出了书房。
白天里,她陪娇娇壮壮玩,又跟崇仪和烟儿准备做滑翔伞,一天时间倒过得很快。
傍晚殷珩回来,孟娬回头见他从树下走来,一袭深紫长袍衬得人丰神俊朗,她当即捏着声音娇滴滴地唤道:“相公~~~你回来了呀~~~”
殷珩住了住脚:“……”
别说是他,就连他身后的崇咸,以及孟娬身后的崇仪和烟儿都唬了一跳。
殷珩看着她,随即扬唇一笑,笑容端端是清润无害,应道:“夫人,我回来了。”
孟娬道:“在外奔波一天了,累不累,饿不饿?”她过来拉了他的手便一起走,“一会儿去膳厅喝杯茶歇一歇,就要用晚饭了。”
“嗯,好。”殷珩由她牵着。
过了一会儿,两人漫步在花园里,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今早出门时你格外不舍得我,眼下我回来你又格外热情,看来今日是想我。”
孟娬笑眯眯地:“我岂止是想你啊,简直是想死你了。”
殷珩似笑非笑道:“如此,我也心满意足了。”
到了膳厅,一盏茶的功夫,就开晚膳了。
饭桌上,夏氏看着孟娬不住给殷珩夹菜,殷珩亦给她布菜,两人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不知不觉碗里都堆上了一座小山。
夏氏蓦地开口问:“阿娬,你们吵架了?”
孟娬莫名道:“没有啊。”
夏氏又问:“那你们吃错药了?”
孟娬:“……娘为什么这么问?”
夏氏:“因为我看你俩跟抽风了一样。”
殷珩清了清嗓,低低与孟娬道:“好好吃饭,有什么回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