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仪怕孟娬多想,自己忍着怒火,却还劝她道:“王妃放心,王爷不会那样的。”
她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主子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
就是这些长舌妇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罢了!
孟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只这一个动作,崇仪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王妃相信王爷,也根本不会受这些长舌妇三言两语地挑拨,所以她才这般冷静。
可这话旁的夫人听了,就忍不住又要回嘴道:“有哪个英雄能过得了美人关的?殷武王也是男人,若一时情难自禁也是正常的。”
崇仪眼神如刀子般,冷凌凌地看那说话的贵妇一眼,道:“说得这么有经验,你家男人也这样的?”
那夫人一噎,继而恼怒道:“好大胆子的奴才!”
皇后及时训斥了一句:“都不要再说了!殷武王妃都还没恼,你们劝人的反倒恼了?真是丢人现眼!”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哪能像这些夫人们一样净说风凉话,而是要尽快地妥善地解决才行。
她还不能掩掩藏藏,越是掩藏,好事的就越是费尽心机来打探。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又如何有威仪来管理后宫?
这些夫人们连忙向皇后请了罪,这才不敢再说了。
孟娬步子不急不缓,不知不觉竟悠悠地落到后面去了。
烟儿亦是心急如焚,道:“定是那个什么谢小姐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王妃咱们能不能走快点啊!”
崇仪被孟娬安抚住了,她这暴躁脾气居然也破天荒地来安抚烟儿,道:“王妃都没急,你急什么。”
烟儿不由看了看孟娬,见她确实也丝毫不急,只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禁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妃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要是真让她得逞了可怎么办!”
孟娬轻声道:“男人是我自己选的,他到底怎么样,我比别人清楚。”
顿了顿,又微微挑眉道,“再者,方才来传话的那个太监,言辞间皆是慌张惧色,真若是如她们所想的,那太监慌什么?当着这诸多人的面,连那谢小姐的名声都不顾了?”
孟娬这般一说,烟儿和崇仪都恍然大悟,这下是半分都不着急了。
所以,到底是谁看谁的好戏,还说不准呢。
此时院里是灯火通明。
外院围了不少宫人,可惜都不敢进去。看见皇后和夫人们到来,连连忙乱地行礼。
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踏进内院呢,就先听到了女子的惨叫声。
皇后和诸位夫人们都着实吓了一跳。
皇后凛色问宫人:“到底怎么回事?!”
宫人瑟瑟地回道:“是初莺小姐,她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来给殷武王送夜宵的,进去了以后就再也没出来……奴才们不敢进去,只好请皇后娘娘来做主。”
只是那叫声与谢初莺平时柔柔丽丽的声音大不相同,伴随着哭喊求救,像是歇斯底里、惊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