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崇咸一说,两人便回房去更衣。
崇仪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随了随两人,崇咸往她眼前一挡,就全挡住了去。
崇仪也不是存心要看他俩图个眼福,毕竟这样的身躯她以前都看了不知多少回了,内心掀不起一丝波澜。她只是一时眼睛找不到更合适的去处。
崇咸一挡,她就只好看崇咸了。
崇咸道:“你不是在王妃娘娘那处吗,到这里来干什么?”
崇仪把酒罐抛给他,道:“王爷回来了,我还杵在那里作甚,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煞风景啊?”
很快,崇礼和崇孝穿好了衣裳出来,四人坐在树荫底下喝喝酒。
崇仪向来豪气,但酒量却不怎么样,喝不了多少,就吆喝着要上房揭瓦。
崇咸不由得地抱住她,听她吼道:“崇咸你放开老子!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当老大,我也要当!”
崇咸汗颜道:“我就知道你拿酒来准没好事!”
夏氏在院里休息了一阵,傍晚落日时分,就出来走走。
烟儿没事做,也和她一起。
这王府里的人见了夏氏便行礼,尊称一声“夏夫人”。夏氏虽不适应,但也没露怯。
两人在花园里逛逛,逢嬷嬷看见了,还给她们指引,道是散步的话哪处的风景最好。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下人便来请夏氏到膳厅那边去。
孟娬和殷珩也起身出来了。
这会儿日头下去了,正好可以走走。
到了膳厅,殷珩才算正式与夏氏会面,并请夏氏上座。
夏氏看了一眼孟娬,眼神往她唇上停留片刻,又移开了,尽量忽视。
以前这种情况经常就有,更何况现下殷珩这么久才回,夏氏只能自我开导,年轻人么,难免的。
随后夏氏只往旁边落座,道:“京里的规矩不同,我坐这里就好。”
他是王爷,即便夏氏是他岳母,见了他也要守礼的。不然若是传出去了,受人指责和诟病就不说了,还可能被人小题大做呢。
殷珩也不强求,但也没坐主位,携了孟娬在夏氏的对面坐了下来。
动筷之前,夏氏先给孟娬盛了一碗汤,摆在她手边,道:“这个你得喝完。”
然后她又给殷珩盛了一碗,放过去,“王……”
夏氏下意识地就想叫他王行,刚说一个字,反应过来,又及时顿住。
现在他不是王行了,那她应该叫他什么呢?直接叫王爷?
殷珩适时道:“岳母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夏氏道:“你当初走的时候一声不吭,阿娬竟还帮你掩护。念在你是为要事奔走,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一走就是半年,阿娬等你等得辛苦,想必你在外同样也辛苦。”顿了顿,又道,“你也多吃一点。”
殷珩点头,道:“当初不辞而别,实属无奈,还请岳母见谅。”
孟娬道:“他本来要跟娘说的啊,是我不准他说的。娘别怪他啊,要怪就怪我吧怪我吧。”
夏氏不由嗔她一眼,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孟娬搔了搔脸颊,道:“这怎么是往外拐呢,最多是从一个房门口拐到另一个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