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崇仪看着倒十分方便,她是不会允许任何野男人亲近孟娬的,表哥也不行!
房里传来旭沉芳气急败坏的声音,他捂着衣裳怒声道:“王行!你就不管管这人么,仗着自己雌雄不分,他妈的都快野上天了!”
然后就是崇仪拔剑的声音。
孟娬劝道:“算了算了,都以和为贵行不行?你砍了他,还不是得我给他治,这不是增加我的工作量么!”
崇仪帅气地收了剑,道:“为了不给孟姑娘增加工作量,这次我不削你。”
旭沉芳怒极反笑:“你倒是来削一个试试看啊。”
崇仪看向孟娬,询问道:“我能接受他的挑衅吗?”
孟娬道:“我看还是不接受比较好吧。”
随后孟娬要看旭沉芳的伤势,崇仪也不再捣乱,跟门神似的杵在两扇破门门口,即使不真刀真剑地干他,也要用眼神寒碜他。
孟娬把旭沉芳的伤药备足了一并带来的,她想连日长途跋涉,旭沉芳的伤定然吃不消。
即便他再若无其事,她还是看见那一袭绯衣底下,隐隐有沁血的痕迹。
孟娬过来,不客气地扒着旭沉芳的衣襟,扯开来看。
旭沉芳见藏不了了,索性由着她扒开,嘴上玩世不恭地笑道:“阿娬,你这样直接,我有些招架不住。”
孟娬见那里衣下面的绷带几乎被染红了,不由瞪他一眼,“你招架不住的还在后头。”
旭沉芳没解腰带,径直被孟娬扒了衣衫,散落在他腰侧,露出血迹斑驳的上半身。
孟娬拧着眉,把他身上缠着的绷带一圈圈解开。他的伤口基本上被绷坏得差不多了。
孟娬低声道:“你不该来的。”
“来都来了,也就这几天的事儿,忍忍就过去了。”
孟娬重新给他清洗伤口,再细细上药,忙了一个多时辰。她道:“这些天你少去外面,留在这里休息,其他的事我们自会办妥。”
换好药后,旭沉芳就躺在了床上休息。
孟娬起身要走,忽而腕上一紧。她低头看了看,旭沉芳握着她的手,很快又松开了。
“怎么?”孟娬问。
旭沉芳挑唇笑笑,道:“在这城里约摸得等几天,得空的时候你可以让王行陪你上街买点东西。这里的集市比我们那要大。”
孟娬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当然会去。”
随后他阖着眼,约摸是路途太累,又约摸是失血有点多,很快就睡着了。
孟娬和崇仪出来,着了庄子里的人来,把他的房门给他安好。
孟娬又配了药拿去后院交给旭沉芳的扈从去帮他熬药。
然而刚一穿过大堂,经过回廊去到后院,突然就有一个人影窜到孟娬的面前来,吓了孟娬一跳。
她晃眼一看,见对方一身奇装异服,并且顶着一头蓬松卷发,满脸络腮胡子,身材倒是颀长高大。
对方一看见她,便眼神明亮,先笑了起来,似识得她一般。
孟娬莫名其妙地觉得他那双含笑的眼睛格外的似曾相识,当然他满脸都快被头发胡子给挡完了,也就剩下那双眼睛可以辨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