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忧立即上前:“柴太医,请——”
……
端木徳淑趴在床上生闷气,身体不舒服又不得不侧过来,更生气了:“谁给本夫人换的这么丑的床帐!给我扯下来!”
戏珠、明珠看眼床上的娘娘:您还在上面趴着呢,怎么扯?
轻梦心里欢喜不已,夫人来了,她也好伺候小少爷:“换,换,奴婢一会就换。”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回头:“你不伺候相爷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相爷回来了,冰放好了没有,薄衫准备好了没有,打扇的人呢?热到相爷了怎么办,在她这里晃能晃出花来吗!真是服了!
端木徳淑气哄哄的起来,又跑出去,见徐知乎刚进来,开始絮叨:“这么大的太阳,你在外面站那么久做什么?晒糊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生闷气不知道回房间里来吗?”说着上前为他脱了外衫,拿过一旁的小厮准备的薄绸给相公穿上:“你看看你,水呢——都做什么吃的你——”
徐知乎看着她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打理整齐,推放在距离冰盆最近的座位上,才坐在一旁开始继续生气。
徐知乎见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脚步沉重的上前,手放在她肩上,语气温和:“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抬起头!娇嗔抱怨:“你都把我脸捏青了!你看!”
徐知乎把他揽在腹部:“那也是你太……”
“我还没说没做呢!”
“我还要等你说了做了在治你吗。”
“那我也还没说没错呢。”说着嘟囔着抱住他的腰:“再说了,摸一下怎么了……又没有当着外人。”
徐知乎脸颊通红,你摸哪……
成婚真没多年,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哪里不能摸,哼:“我要吃小虾丸,三层糕!还要喝咕嘟汤。”
“……好。”
“要你做的才行。”
“……”
你竟然敢不答!“我就知道你没有诚意道歉,你就是觉得我年纪大了不喜欢我了,觉得我长的不好看了,看腻了,我现在还怀着身孕,都长胖了,不方便伺候你,你就……”说着慢慢带了哭腔:“你觉得那些小姑娘好看了,羡慕皇上乱搞了是不——”是。
徐知乎叹口气开口:“好,我做。”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破涕为笑,搂着他的腰蹭眼泪:“你最好了,最好了。看我这不争气了,怀孕了就是不好,容易哭,也没办法吗,都怪我太太喜欢你了,见不得你不想着我不依着我,唯恐你被哪个小狐狸精勾跑了,我就是——笑什么笑!明珠,你给我出去!说到哪了?”
“喝汤。”徐知乎目光含羞,耳朵通红。
“再加一道笋尖,人家想吃吗?”
“……嗯。”
少忧进了客厅突然看到这‘腻歪’的一幕,立即退回去,看了看门扉,幻觉,下一刻又进来。余光中,两人依旧抱在一起,夫人声音软糯的撒着娇,相爷多数时候不说话,但到了该开口的节点会立即应了。
端木徳淑靠在他怀疑,衣服上的冰蚕丝散发着淡淡的凉意,贴在脸上很舒服:“哎呀,不想你做饭了怎么办,好像好像就一直这样抱着你啊,离开你就不能呼吸了,我要睁开眼闭上眼,每一刻都能抱到你摸到你——”
徐知乎想出去走走,谁能代替他一下。
戏珠抬头看看天,又看看窗外,嗯,很热。
端木徳淑很粘人,但吃还是要吃的,她让人搬了冰凳,做厨房门口看相公做饭,歪着头坐在软丝矮凳上,托着腮卖萌:“我很聪明对不对,这样我就可以多看我相公一会了,我要吃很好吃的小虾球才行。”
徐知乎这次嘴角动都没有动一下,偌大的厨房里,厨娘、大小师傅、打下手的全站在厨房的角落里,恭敬的垂着头,不说话。
徐知乎冷着脸站在灶台旁的桌案前,看着上面活蹦乱跳的虾,说告诉他,这个东西怎么煮?所谓的小虾球怎么做?徐知乎临起一只,放在案板上:先……拍死?
大小厨房师傅低着头。少忧站在豪华的厨房门口对着夫人笑。
端木徳淑扫他一眼,再看看他的衣服,声音如常:“辞诡呢?”
少忧立即恭手:“回夫人,忙着呢?”
“小诫谄也没时间吗?”
啊!啊?:“也忙着呢?”说的是诫谄哥?!
“便宜你了。”
“谁说不是呢。”呵……呵呵……少忧默默的看眼娘娘的肚子,还在就好,还在就好。再看看里面的主子,谄媚的对夫人笑笑,您老能不能先让一让,相爷没进过厨房不太懂,我去帮个忙?
端木徳淑让开一点。
少忧立即叫了一位大厨在相爷对面做,相爷照着学。
徐知乎学的很仔细,何况他不是一点基础没有,只是太具体的吃食并且要求口感的话不如专业的人做的好而已。
切葱放须,大虾剥皮分段入馅,徐知乎抬脚发现动不了,端木徳淑坐在他脚边垂着头不知道缝什么,徐知乎便不动了,让大厨调味,如果,自己拿了面柔三层糕。
待一切弄好,徐知乎很自然蹲下身用刀将她把两人缝在一起的襦裙隔开,去尝开过的汤品。
端木徳淑很自然的将装了轱辘的矮凳瞬间滑到门口,再自然不过的望着门外,感慨:“好热啊。”
戏珠苦着脸,她觉得有点不太想伺候这样的夫人怎么办,咱们不应该冷着相爷吗?小姐,高贵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