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开心,气到徐知乎就开心,不高兴了?今天一天不都是没事人一样吗,怎么?现在不端着了。
端木徳淑伸出手,眉眼如勾,指腹轻轻滑过他的耳骨,眼中是妖娆的雾气:“你想以此为借口,对我做什么?”端木徳淑手穿过他的颈项,另一个手捧着他的脸颊,借着他颈部的力量向前,呼吸落在他的肌肤之间:“想试试吗……在这里……”
说完笑的非常开心的点点他的眉心,身体落回桌面上,眼中的戏谑就像在漫不经心的逗一直不听话的狸猫:“气什么,你可比阿九好看多了。”
徐知乎猛然把她拉进,撞在胸膛上!你最好记得你现在该看谁!
端木徳淑被撞的生疼!顿时不依不饶的抓挠过去:“你弄疼我了!徐子智!你弄疼给我了!”一顿没有缘由的拳打脚踢!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徐知乎打死!
徐知乎冷着脸任她踢打,在她眼底溢出一丝水光时,猛然吻住她的唇,瞬间解开她腰间的衣带……呼吸急重。
衣带缓缓飘落……
端木徳淑抓着他的头发使劲向下拉喊的恨不得全府都听见!一些不能入耳的yinciyanqu想怎么喊就怎么喊!直到叫不出声为止!
少忧垂着头瞪眼躲的远远的巡逻卫,再躲远点!唯恐别人不知道你们听见了是不是!
少忧碰死自己的心都有!他们相爷一世英名……
辞诡端着茶稳稳的走来,看看少忧。
少忧直直的盯着辞诡,孽缘不?!
辞诡叹口气,仿佛尘埃落定一般,将茶壶放在走廊上的台阶上,示意少忧一会拿进去,肯定用的着,转身离开了。
少忧心里一万匹野马呼啸而过!相爷到底喜欢她什么!
……
夜色渐深,明心堂的烛火因为久久没有人剪芯发出刺啦的声响。
端木徳淑呆滞的躺在木榻上躺尸!
徐知乎衣服穿了一半,见状,停下,拽她起来,刚才要掀了房顶的劲哪去了!现在装死不觉得晚了!
端木徳淑像面条一样起来在徐知乎松手后又软软的倒在锦被间。
徐知乎看不惯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强硬性的把她拉起来,见她还要倒,瞬间让人靠在怀里,拿过立即的外袍帮她披上。
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浆糊脑子转了一天也不怕累死你!还有力气作妖!
徐知乎强硬的帮她穿的衣服:“伸手。”
“没看到没有手吗!你没看吗!刚才摸你摸折了!”端木徳淑喊完又软面面要‘死’过去!
徐知乎懒得再跟她废话,慢慢的帮她穿,衣袖穿上去掉下来,穿上去又掉下来,徐知乎恨不得打开窗户把她扔后面的水塘里!
端木徳淑无精打采的任他摆弄,长发垂在座椅上,指甲盖上都是皮屑血迹,端木徳淑突然抽口气。
徐知乎立即放轻了动作,看一眼她的手臂,耳根红了一丝细线,也更有耐性了几分……
徐知乎将她的长发从衣服里取出来,用头绳简单的固定,系上腰间的锦带,确认她没有问题了,敲了旁边的铜铃。
少忧很快走进来,余光看了木偶一般的‘夫人’一眼,又急忙垂下头:“相爷。”
“将焚心院腾出来。”
什么!?焚心就在您寝房的隔壁!?明心堂范围?!机要重地啊相爷!
徐知乎没有理会少忧,看向端木徳淑:“还让我抱你过去。”
“……”
“闹够了吗!?”
少忧急忙退了出去,相爷定然有相爷的考量!什么狗屁考量,分明是色令智昏!
端木徳淑坐着不说话。
“还要我再来一遍是不是。”
端木徳淑立即甩开她的手,眼中灿若寒星:“食髓知味了是吗……不是觉得没脸见……”
“焚心就在隔壁,你想住在这里也行,随你的意。”徐知乎穿着里衣起身。
“你不认账了是不是,你信不信——”
“我警告你!你要想再来一次你就继续喊!到时候你好好想想我是更有感觉,还是觉得没脸见人!”
端木徳淑冲到八宝阁前,拿着东西冲他一通乱砸!
霹雳啪啦地上一片狼藉!
端木徳淑摔了最后一个瓷碗,胸口起伏不定的瞪着他!
徐知乎沉默的看着她水润的眼睛,散下来的长发,媚色天成眼眸中带着无助的茫然,徐知乎顿时压下所有能惹她不快的话,没有再苛责一句!
“徐子智!你别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没人那么以为,除了你自己。
“更别以为你这能一手遮天!”
他遮天?他连一个女人都要管不了还谈什么遮天!
端木徳淑转身往外走,走了没两步,被地上的衣服绊了一脚顺势向前跌去。
徐知乎眼底急色一闪,快速伸出手将她拉起来。
端木徳淑转手就是一爪子:“不用你假好心。”转身向外跑去!
徐知乎擦擦脸颊上的伤,只有浅浅的表皮血珠,今晚她挠的不少不差这一下。
徐知乎看着她摔门出去!看看不成样子的地方,他竟然在明心堂跟她一般见识……
徐知乎无力靠在座椅上仰着头看着方方正正的明心悬梁,脖子上仰时,七八条抓痕清晰可见,对正上面的象征徐家无尚规矩的明心大堂更是讽刺……
……
焚心院内。
戏珠疾步跟着娘娘一路进来,十分着急:“娘娘,我们真不走了吗?娘娘,我们……”
“恭迎夫……”
端木徳淑闯过正厅,走廊,到了卧室,她很累,拉过被子放下床帐,一句话也不想听戏珠说,她想冷静冷静。
戏珠站在账外,心中没底的看着周围,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人。
为首的女侍恭敬的想她恭身,悄无声息的熄灭了距离床帐最近的烛灯。
戏珠顿时觉得一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
“睡了?”
“回相爷,睡了。”
睡了就好,闹腾一天了,她不累,别人都要替她累。
“贺尚书他们那里……”
“不用……”早晚的事,知道了也好,何况也不是什么事。
少忧并不意外,他看眼相爷的脸颊,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可能一点都不疼,就算现在没感觉,明早照镜子的时候一定也知道了:“属下告退。”
……
半夜,徐府后院的门被敲响。
守门的老大爷看了吉梧一眼,没有拦他,但也没有问话,直接放了人进来,关门,转身回了守房,没有引领的意思。
吉梧愣愣的站在门口:“明心堂怎么走?”
“这位大哥,请问明心堂怎么走?”
“这位大姐,请问明心堂怎么走?”
“诶,诶,明心堂怎么……!”
吉梧顿时站定扬天大吼:“明心堂怎么走啊——”
刚刚开门的大爷急忙披着外套冲回来:“你喊什么!喊什么,别喊了。”什么给你的勇气敢喊的人尽皆知:“跟我来——”
你早这样大家不是都没事了吗!吉梧颇为不屑:“你想想你们相爷哪天在我们凤梧宫迷路,我们是管还是不管他,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知道吗?再说的,我们做奴才的都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我们相爷才不会在凤梧宫迷路!但现在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我们夫人在你们这里吃的怎么样?还开心吗?有没有给我们夫人准备显城的瓷碗,我们夫人喜欢用显窑烧制的瓷器喝茶用餐;锦被呢?准备了几套,其它的地质我怕我们娘娘用不习惯;沐浴的水呢?是不是深井水,这个你们可记好了,必须是深井水加热后从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保持足够的清澈甘甜,还要熏香,花瓣散入水中的不兴,而是用蒸馏过的花……”
“到了。”老大爷转身就走。
“谢谢哦,诶,你不听了,我说的都是经验能避免你们放错的,我是看在你给我……”
老大爷想了想又转回来:“你别喊,这里是明心院,住着相爷大人,你若是敢在这里大喊大叫可就不是刚才把我喊出来那么简单了。你从这条路直接过去,切忌不要乱跑,否则你是皇后娘娘的人也不行,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左转就是娘……夫人的居所了。”
吉梧神色认真一瞬:“谢谢大爷。不过大爷?你不是上次那个大爷了吧?怎么觉得……”
老大爷甩袖就走!闹出这种事来!徐府所有的门房不换一遍还敢睡觉吗!
……
戏珠看到他瞬间红了眼睛。
吉梧四下看看,拉着她到无人的地方:“爷爷让姑姑不要着急,娘娘要在这里待着,姑姑就仔细服侍娘娘在这里带着,相爷自然会护娘娘周全,就是真有个三成两段,咱们不是也早有准备了吗,黄泉路上做个伴也没什么不好,何况荣华富贵咱们都经历过了,这辈子没什么可遗憾的。”
戏珠掩着口,哭的更伤心了。
“姑姑,你真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