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葭一听去见段青茗,似乎更加畏惧了,她连忙缩回手,说道:“不,我不去见小姐。”
秋宁不知道月葭究竟伤在哪里,她也不敢轻易地去拉了,此时,看到月葭还要退缩,她摇头,说道:“不行,月葭,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说了要见你,你就必须得和我去见小姐……”
月葭一听,竟然夺门而逃:“秋宁姐,你去和小姐说一声,就说我的活儿还没有做完,我要先回去了。”
月葭离门口原本就比较近,现在,她一转身,就拉开门,朝着门外跑去。
然而,她才刚刚跑出几步,秋宁就追了上来,她一把拉住月葭:“月葭,小姐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月葭挣脱不开秋宁,也走不了。她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她低声哀求道:“秋宁姐,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小姐,千万不要!”
秋宁咬着牙,将月葭就往段青茗的屋子里拖。这个月葭,简直太傻了,自己一身的伤,她居然不敢给段青茗发现?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秋宁使劲地拉,月葭却拼命地挣脱。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僵持不下,到了最后,两个人的头顶上忽然响起段青茗的声音:“秋宁,你们在做什么?”
段青茗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的丫头,她的眉紧紧地蹙着,脸色呈献一种奇异的白,宛若刚刚脱水的花瓣一般,没有半点的神采。
秋宁低头,望着月葭,咬牙说道:“月葭,你看看小姐的身体,你还敢再气她么?”
月葭一看到段青茗,顿时脸色苍白。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忘记要说什么了。
看到月葭站在那里,秋宁趁机拽着她朝段青茗的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数落道:“我说月葭你啊,头脑怎么这样不清楚呢?你没有被小姐驱赶,就还是小姐院子里的人,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那些人敢将你打成这样,分明就是想要小姐难看,你倒好,还帮着那些人瞒着小姐……你是不是傻了?”
月葭一个劲地流泪,却什么都不说。
秋宁拉着月葭朝段青茗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姐,月葭的身上还真有不少的伤。”
段青茗就站在门口,她的神色沉默而且隐怒,午后的阳光,照在她单薄的身上,就象是一个久远阳光投下的影子一般,有风吹即散的惶惑。
段青茗的神色看在秋菊的眼里,她不由又惊了一惊。要知道,平日里,段青茗甚少发脾气,更少对着下人发脾气。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有多么的软弱可欺,事实上,段青茗不发火则已,若她发火的话,大家都会被吓得心惊肉跳的。
月葭耷拉着脑袋瓜子,站在距离段青茗几步开外的地方,不说话,也不敢动一下。
倒是秋宁上前一步,朝段青茗说道:“小姐,月葭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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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茗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月葭知道,段青茗肯定怒了。她哀求似地看了秋宁一眼,似乎想让秋宁帮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