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想了想,说道:“好了,这事我也说不准,或者是二小姐又拿她们两个出气了,又或者说,她们两个做错了什么事情,又被二小姐罚了……谁知道呢?反正,二小姐的房里,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啊。”
说到这里,秋宁拍了拍月葭的肩膀,说道:“好了,总之这事不关你的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现在,你应该做什么,就快去忙你自己的吧……”
月葭还想说什么,却被秋宁堵了回去,她只好怏怏不乐地走开,帮段青茗冲茶去了。
秋宁很快就离开了,原本她就是段青茗房里管账的、这个月,刚刚轮换到她管钱,夏草儿管帐。所以,有些东西,还非得弄明白不可。
再者,月葭虽然也成了大丫头,可毕竟年纪还小,所以,段青茗这院子里里外外的,都要靠秋宁和夏草儿两个人打理,月葭还在学习的阶段。所以,事情多的秋宁,才一转身,就准备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段青茗还在里间看书,可是,两个丫头的声音实在不算是小,而且,段玉兰的事情,段青茗也一直留意着,此时,看到月葭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她不由地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说道:“月葭,把你刚才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一次给我听。”
段青茗原本就不关心段玉兰的事情,可是,段玉兰房里的两个大丫头都在哭,这绝对不是小事了。所以,段青茗本着居府安宁的心理,也是得着呢一下,究竟怎么回事的。
听到段青茗居然关心这事,月葭眼睛一亮。连忙把刚才碰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次。
段青茗听了,微微地蹙了蹙眉,说道:“月葭,你只是看到这两个人哭,就断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你想过没有?是不是她们弄坏了主子的东西?要赔偿,又或者是说主子要她们去做什么,她们没有做到,所以才在那里哭呢?”
看到月葭的脸色僵了一下,段青茗笑着望着她的大丫头,说道:“月葭啊,这看事情呢,不能单单凭好奇,更不能因为你只看了一眼,就断章取义。这看事情啊,得看得更深一层,你知道吗?”
月葭闷下头去,不敢出声了。
要知道,月葭读过很少的书,现在,还在跟着秋宁和段青茗识字,所以,在她的心里,段青茗就是天底下最有学问的人,这最有学问的人无论说她什么,月葭都是无可反驳的。
段青茗知道,月葭是个倔脾气,这但凡有什么事情,若是不让她弄明白的话,她会记得很久,也会纠结很久的。所以,段青茗刚好看书也累了,干脆的,就将月葭开导一番算了。
月葭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小姐啊,您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您知道不?奴婢和月华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后来,又是一起被卖掉的,然后,也一直都在一起,月华对奴婢也非常的关照,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也都不会忘记奴婢。只是来到段府之后……”
月葭忽然想起上次的事,感觉到说这些话真的是蠢,她不由地噤口,不敢再说下去了。
段青茗挑了挑眉,含笑望着月葭,说道:“月葭,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三个大丫头之中,秋宁成熟老练,遇事最是沉稳,夏草儿性格爽直,处事利落。唯有月葭,性格天真,还带着少许的傻气,偏偏也最得段青茗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