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了一顿之后,胆子最大的夏草儿笑问道,为什么既聪明又勤快的人没有福气,段青茗说道:“因为聪明的人会为自己寻找福气,勤快的人,会为自己制造福气。
听了这话,段青茗屋子里的丫头,个个都笑成了一团,大家同时笑着,要做一个既懒,又蠢,兼且傻得不可救药的丫头,皆因这种人有福,不但有福,而且非常有有福,福气重叠。至于创造福气的事情,还是让别人来做吧。
段青茗也笑这些丫头,说她们自找难看。当然了,这都是笑话,大家说过了,笑过了,然后也就统统都忘记了。
这些话,固然是段青茗房里丫头们的笑话,可也说明了这个月葭的确单纯得可爱。
月葭看了段青茗一眼,轻轻地推了推秋宁,知道对方又想拿这些旧事来笑自己了。她噘起了小嘴,嗔怪道:“秋宁姐最坏了,你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取我。”
虽然是取笑,可秋宁还是对月葭不错的,这一点,月葭心里明白,所以,当被姐姐一般的秋宁取笑时,她就没法子出声了。
秋宁听了月葭的话,还是笑,但笑不语。
月葭眨眨眼睛,似乎以验证自己不是傻,而是观察力过人的样子,她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啊……秋宁姐啊,你是不知道,我刚刚原小姐取衣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二小姐房里的大丫头月华和月秀。在一起说着什么,两个人先是说,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这两个人都象是在哭,那个月秀,连眼泪都没有擦拭干净呢,而且,这月秀还拿了银子出来,而且,那数目还不少,我看着,足足有一个月的月俸那么多。秋宁姐,你说说,这两人不知道又要做什么事呢。”
秋宁听了,也微微地愣了一下,要知道,象她这种靠月俸过日子的丫头,当然知道一个人一个月的月俸代表了什么。那可是全家的口粮,还有她在未来一个月里全部的开支,若是再说穿一些的话,就是她在未来的一个月,甚至是数个月里必不可缺少的东西。
所以,若是没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是没有人拿出一个月的月俸出来,呈到别人的面前的。
秋宁对月华和月秀并没有什么偏见,毕竟大家各为其主,若是你不忠于你自己的主子,那才令人不齿。可秋宁最气愤的事情,就是月华为了主子,居然连月葭这么好的人都出卖了。
秋宁一向视月葭如妹,这下子,她心里可不舒服了。想了想,秋宁一把拉过月葭,她正色地说道:“月葭,你还和月华来往?上次,你忘记了,她是怎么坑害你的?”
月华坑害月葭的事情,到现在都被秋宁记忆犹新,所以,她还真怕这个单纯的月葭,再一次上了月华的当了。所以,她一向都提醒月葭,不要和月华走得太近了。
月葭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她回头看了段青茗一眼,讷讷地说道:“秋宁姐,你就不要老提那事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蠢的说……只不过,这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就连刚才,我问了她们两句,然后,就自己走了,你看看,我都没有关心的啊……”
月葭看看秋宁的脸色稍霁,她不由地说道:“我在奇怪啊,你说说,这二小姐不知道又在发什么脾气,两个大丫头居然都在那里哭呢?”
要知道,在这些小姐们的院子里,大丫头可是担负着侍候小姐,安排主子生活的所有重担的啊,这些大丫头们,通常主子器重,自己争气,他日,若是主子嫁了出去的话,便会是主子最最贴心,也最最得力之人。现在,一个小姐的两个大丫头都在一起哭,那么,就证明这院子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只不过,无论段玉兰的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秋宁既不想关心,也不想知道。因为,那些人,那些事,真真的和自己无关,和月葭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