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她带来了?”
曲清言虽是猜不出余有台的心思,但这人做事向来不做无用功。
余有台交代着容嬷嬷去给那小妾安排住处,面上荡漾起一丝让她心惊的笑容。
“清言年岁已然不小,身边总要有人服侍才是。”
“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
那荡漾的笑挂在唇边就不曾退下,让曲清言愈发的疑惑,直到晚上被人拖进正房,她昏沉沉间听着耳畔轻轻的传来一句话。
“清言年岁不小,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有小妾在府中,不论是谁怀孕总归能掩人耳目。
还真是好算计!
这般捉迷藏的日子一路到了年底,之前囤积下的那批货终于是寻到了路子可以送至京城。
年节将至,各府都要准备年礼,这个时候将货物送到京城不止不用压低一成出货,因着奇货可居还能抬高一成价钱。
曲清言去信给曲清希,又将大安派了回去,依着曲清希现今的手段,这些货不出几日就能清空。
广州城的新年同北地全然不同,未出正月枝头就已是有鲜花盛开,难熬的冬日似是还没来就已经过去。
只让曲清言稍稍有些不习惯的是这一年竟是未看到下雪。
未到二月,船队就已是又准备出发,只这一次曲清言手上的银钱多了,船队未曾出发她就联系上了东家,按照曲清希送来的清单订了一大批货。
寻常人见都见不到的海霸王居然会见一个小厮,曲清言事后越想越是奇怪。
只她此时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想写旁的事,一整个冬日都没能逃出余有台的魔爪,在他辛勤的耕耘下她终于是……怀孕了。
被徐太医诊出喜脉的那一刻她心底不知适合感受,许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日。
余有台将她看得紧,不知是她就是王嬷嬷那里都被人看了起来,所以那避子汤她根本寻不到机会喝下去。
而徐太医开的调理身子的汤汤水水一直不曾间断,所以几个月过去,不知是谁终于算是如愿。
“你满意了?”
曲清言看着余有台面上遮掩不住的喜意,她不是没想着私下里将孩子去了,可不说她的身子本就不容易有孕,她如同孤魂一样在这世中停留了十几年,终于就要有这样一个人同她血脉相连,让她能有一点牵绊,她又如何舍得。
可她这样的身份,有孕就是冒险,她可以赔上性命赌一次,曲家怎么办?
那府中上百的人命不能用来给她陪葬。
“我期待这一日已经很久了,你知道的。”
余有台的手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摩挲着,仿似那里有稀世的珍宝让他需要小心翼翼的去对待。
“府中城中各处的耳目要如何处理?曲家上下上百条人命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