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就觉糟心的很,面前的两位主子,因着酱酱酿酿的关系让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余有台就不提了,人家身为亲王就算没什么实权,但想要处理他这个小太医也是轻而易举。
而曲清言那里……不是还有个词叫做枕边风,这要是没事吹一吹,他的日子同样会不好过。
徐太医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中,抬手在额头上抹了抹。
“回殿下,曲大人并无大碍,只要继续调理就是了。”
之前那些避子汤只要不继续喝下去就不会有问题。
徐太医收着东西就已是准备出门离开,让他们二人相爱相杀去吧,他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啊。
目送着徐太医一脸沧桑、颤颤巍巍的离开,曲清言也随即起身。
“王爷,属下告退。”
一直到出了院子,曲清言都觉余有台的反应有些诡异,但眼下也由不得她多想,城中已是传来消息,再有两日那船队就要到港,城中商人已是全部动了起来。
曲清言身边命王嬷嬷留了二百两银子,剩下的都交代千山送了出去,只等船到了港凑进去买上一手。
这几乎算是她把所有的积蓄全部砸了进去,就算曲家家大业大,可到了她手中的闲钱并不算多,她依旧做着给自己攒钱上下打点的心思。
有些事不能全部指望曲文海,她也要想些办法为自己筹谋才是。
货买的格外顺利,只这一次归来的船队一共六艘,大半的货物都被不知名的神秘买家拿走,千山费尽心力也只得了一小部分珠子首饰。
这些东西在京城并不算好出,但想些办法价钱压低一层也能出掉。
“你的货压一压,不要着急出。”
曲清言写给曲文海的信还没送出就被余有台拦了下来,几日不见她就觉对方换下了亲往袍服也不似从前那般温润。
她挑眉看着对她这里的消息知之甚详的余有台,很是实诚的问着:“为何?”
“你以为呢?”
余有台一撩衣袍在她的对面矮身坐下,只这般似是觉得很是无趣,就唤人送了矮桌及茶具进来,拉着曲清言在窗前对坐。
“你我到了这广州城不到一月时间,千山之前在城中又太过招摇,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的视线落在你我二人身上,此时不是出货的最佳时机。”
“那老师以为何时妥当?”
余有台的顾忌曲清言自是想过,但她现在手头着实有些紧,让她去信同曲文海去要钱她又有些难以启齿,所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将货物出掉也算是刚刚好。
“等等吧,你我虽算是在广州城小住,但吃用走的依旧是王府的账务,广王府内的管事已是在来的路上,待他到了广州,院中事务就不需你再去处理。”
所说王府长吏就是如同老妈子一般,不论大事小情都要处理,但余有台本就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又如何舍得曲清言太过劳累。
曲清言倒是不曾想太多,她现在不过是处置一二公文,院中事务她早已交由千山和王嬷嬷去处置,余有台既是寻了人过来,她倒是也能让王嬷嬷空出手来去做些旁的事情。
只超出她预计的是同广王府曹管事一道来广州的还有她之前收的那位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