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马车跑的平稳,可余有台的头还是撞到了车板上,这个家伙明明没有饮酒怎地说话还是如此……
“老师不愿意?还是觉得学生之前其实并没有占老师便宜?”
曲清言攥了攥手掌,面上带着些许回忆的神色让余有台更想找个缝隙钻一钻。
“你同我可是能好好的讲话?”
论方面的厚脸皮,余有台自愧不如,只得克制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不自在。
曲清言本也就是戏弄他一番,解一解前一夜里被他将事情直白的挑明时的窘迫,现在算是一报还一报刚好打平。
“老师若是对学生没有这么多防备,学生当然也想跟老师好好的相处。”
余有台羞赧褪去又全部化作头疼,这又都是他的错吗?
这人知道自己睡着了就喜欢抱些什么吗?
他之前不在车上倒也还好,带她上到车上,曲清言的双手就没老实过,不是抱腰就是抱大腿……他不防备又如何可以?
曲清言不知余有台端方的内心这一整个下午,因着她是如何的糟心,她午膳没用,这会已是有些饿了。
“时辰已经不早为何还没到驿站?”
曲清言撩开窗帘就见着远方的太阳如同一颗巨大的咸蛋黄,金黄金黄,已是被地平线啃去了一半。
“前一个驿站遭了火,我们今晚要入城才行。”
“遭了火?”
曲清言心中讶异,虽说春日天干物燥,可那驿站常年人来人往,不应该会如此轻易的走水才对。
“老师,几位大人就没觉有何不妥吗?”
他们一行人身份实在太过招摇,三位权臣中有两位是阁老,若是被有心人一窝端了,怕对整个朝堂都有不小的影响。
曲清言下意识的就有些阴谋论,她眉头紧锁的模样让余有台很是看不上,抬手在她眉心弹了下。
“不要胡思乱想,老师他们自有应对。”
都是一群老狐狸,出门在外又如何会将安危放在旁人的手上,不论是顾恩阳还是张乾远出门前都做了完全的准备。
曲清言也觉得自己似是有些草木皆兵,呵呵呵的看着余有台干笑着。
他们之间因为前一晚而拉开的距离,似是又再一次消失,曲清言抬手打了个哈欠,就觉自己还是醒的太早。
马车进城又出城,一行人急匆匆赶路,终于在离开京城的第八日进到了长安城。
马车一进城就有豫王府的下人等在此处,引着几人直直赶往豫王府。
朱瑾睿在他们到长安城的前一晚就自边城快马赶回,战事将起,张乾远同顾恩阳等人此番前来是关系到补给的大事,他必须要亲过问。
确认了万无一失才能放手让他们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