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起来!”
曲清言睡的迷迷糊糊,这几日因着聂太霖的存在一直吃不下睡不好,现在终于能放宽心,让她睡的昏天黑地,这会虽然是醒了过来,可完全不够清醒。
她迷糊着想要撑起身子,可刚刚睡觉的姿势不对将胳膊压得有些麻,这会酸酸疼疼,根本用不上力气。
越是用不上力气,撑在余有台身上的那只手就越发显得是在占对方的便宜,换了几个位置都找到合适的位置。
被自己的学生在身前摸了个便是一种什么体验?
如果又有人想要就此问一下余有台,他会用黑的如同锅底的脸狠狠的瞪上一眼。
等曲清言自己坐起来似是不太现实,他深吸了口气双手捏上对方的肩膀将人推到了一旁,许是他急切的动作略显得有些粗鲁,就听着车壁发出咚的一声。
他顿时又有些心虚,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挣扎了一下又从一盘取了一个软枕垫到了曲清言的身后。
被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了一番,曲清言终于算是清醒过来,只昏睡了一天有些头疼,她眯着眼靠在车壁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醒过神来。
“老师不是在顾大人的车上?”
她这话问的既不客气又直白,全然忘了这马车本来就是余有台的,人家想坐自己的马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余有台之前在顾恩阳的车上算是同他不欢而散,他的身世到底有怎样的隐情他一直想知道,可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查到是否有人愿意告诉他就是另一回事。
从他入京进入国子监开始顾恩阳就给了他极大的照顾,他从不认为这份照顾是源自对后生的欣赏。
他的顾恩阳的提携和照顾从不拒绝,因为他知道他的拒绝不会有任何作用,顾恩阳看着像是格外随和,可身上的那股霸道的气势从来不加遮掩。
可服从了不代表自己的心愿就能得到满足,在旁敲侧击了几次顾恩阳闭口不提此事后,他就知道不到适当的时机,他怕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可不论出身如何,他自认都有权知道,所以前一晚他不只是在帮曲清言,也是要给自己寻一个机会。
顾恩阳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的大怒,可大怒之后依旧是闭口不言。
他对顾恩阳有敬重也有感恩,他不愿因着身世问题同他有不该有的争论,所以赶在午膳后他就回了自己的马车。
只是撩开车帘就见曲清言跟不在意形象的睡的张扬,他将人挪开又几次将她睡梦中不安分的手挪开就已是不容易,结果……
余有台实在是不想在这样的事上同她去计较,可不计较……不计较她会不会更过分?
这种语气似是他连自己的马车都不可以上来了。
“你说呢?”
他不答反问,用袖袍做遮掩,看似不着痕迹的在胸前拂了拂,却还是落到了曲清言的眼中。
“老师可是觉得学生刚刚无礼了?”
余有台落在身前的手瞬间一僵,刚刚那样的情况明显不能去怪曲清言才对。
“没有。”他只是不适应旁人的碰触。
曲清言坐起身突然就转过来看着他:“老师,学生刚刚确实不是有意的,老师若是觉得刚刚是被学生占了便宜……”
她目光一转,突然就笑了起来:“学生不介意老师摸回来,这样就可以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