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突然一片惊呼和叹息声。陈仕维教授是香港著名的经济学家,他的眼光到底是高人一筹,宋刚是个人才,也是陈仕维心目中理想的女婿和陈氏集团的接班人。……“请问陈红主席,您是否和您家父一样希望宋刚加盟贵公司?”一位记者问。陈红瞟了一眼宋刚,说:“七年期我就期望着他的加入,可惜,宋先生加盟本公司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这是我陈氏集团的最大遗憾。”记者问:“为什么宋刚先生当时没有加入呢?”陈红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没缘分吧。”一个凤凰卫视的记者说得更直接些,“陈小姐,您说的缘分,是指个人缘分还是指公司呢?”咯咯笑着的陈红说:“香港的媒体就喜欢绯闻吧?你们希望我怎么回答呢?”陈红的回答使大家都笑了起来。
“又在想什么呢?”陈红的问话把宋刚惊醒了,这时,他才感觉到,陈红抚摸着宋刚胸前的伤疤,“这伤疤还痛吗?”
“……噢,不痛了,就是有些痒痒的。”宋刚回答说。
“唉,刚才想什么呢?这伤疤,好大啊。”陈红凝视着宋刚长长的疤痕,怜爱,关切,伤感。“那段时期,是我最伤心,也是最快乐的时候。”
是啊,那次,是宋刚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在香港,宋刚躺在床上。“汤都快凉了,我先喂你喝点吧。”说完,她把保温瓶打开,倒了满满的一碗,“今天喝多点,今天煲的汤味道合你口味些,有点酸辣味。前几天医生不准放佐料,我自己都觉得不好喝。”宋刚尝了口带有点酸辣味的石斑鱼汤,觉得太好喝了,咂着嘴巴,连说:“好喝,好喝。唔,好久没吃辣味了。你也喜欢这味道吗?”陈红笑着,“看你喝得这么香,我也就觉得好喝了。我不太吃辣味的,今后我也会喜欢吃辣味了,今后啊,我自己就煲这汤喝。”“……紫荆花。”宋刚一边喝着陈红递过来的调羹里的汤,自言自语地说了这句话。陈红说:“你也喜欢紫荆花呀?”宋刚若有所思,半天才说:“喜欢。”陈红说:“我也喜欢。等花开时节,我们一起去看紫荆花。”宋刚凝视着陈红,轻轻地说:“……特首说,你是紫荆花。”陈红一怔,满脸绯红,幽幽的说:“我……哎,我哪里……?”有些慌乱的陈红很快镇静下来,说:“别说话,快喝汤,冷了就不鲜了。”
……“陈氏集团永远是你的港湾”
……“我们一起周游世界,但那时,也许我们都老了。”
“刚宝,你的经历真可以说富有传奇色彩,香港那次大难不死,按理必有厚福。只是,这大难啊,还是少点好。”陈红幽幽地说,仍然轻抚着宋刚的伤疤,“我知道,你杀强仔,清除老树根,都是为了我。”
宋刚笑了笑说:“也许吧,也许不仅仅是。你记得那次杀老树根吗?你也很勇敢的。”
“记得,这场血腥场面,一辈子也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像猛虎。”陈红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暗恋。
……他和陈红在辛巴克咖啡厅喝着咖啡。他们依偎在一起,第一次接吻,这时老树根进来了。……陈红显得有些紧张,手微微在颤抖,“没……没问题。你不会有危险吧?”“没事,就两个饭桶罢了。”……宋刚猛地一拳击向左边那位保镖的下颌,骨骼的碎裂声连随后跟上的陈红也隐隐约约听到了,随即,宋刚又一回肘,击在右边的保镖胸部,再一拳打在往下弯腰的那人脸上。“嘭嘭”两声,两个人摔在了地板上。就在这时,陈红已经在往外跑,宋刚停了一秒钟,拔腿跑上去。陈红已经把车子发动了,宋刚拉开门,坐在副驾位子。陈红有些慌乱,油门加得太大,差点让车子冲上了人行道,但她很快又稍稍刹了一下车,把车开上了车道。“别急,保持正常速度就可以了。”……
想到这,宋刚看着陈红,说:“阿娇,我们一起经历的事真多啊,每一次,都不是那么平平淡淡。没想到,我没有加入你的陈氏集团,我们反倒是一起经历了更多的惊心动魄的事,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陈红沉默了许久,淡淡地笑了笑,说:“也许是吧。要是你加入了陈氏集团,可能会平淡许多。唉,不过,我还是羡慕婷婷姐。在刘罄结婚的前几天,你和婷婷姐在刘罄家,你们在等的客人,没想到是我吧?”
“……没想到。”宋刚有些慌。
“婷婷姐很优秀,你们应该很幸福。婷婷姐的福气比我好。”陈红幽幽地说,“不过,她嫁给你,让她担惊受怕的时候太多了。那次,他们在审问婷婷姐的时候,我真想扇那几个人几个耳光。后来,黄庭宏被我狠狠地放了一会泼,骂得他羞愧的不得了。”
“你真还有放泼的时候?”宋刚惊诧地问。
“我当然放泼啦。”陈红笑了笑,说:“我听说婷婷姐受苦,心里很疼,一个女人,他们怎么可以这般对待一个女人呢?我一急,就做了一回泼妇。”
想到婷婷,宋刚一丝内疚在心中若隐若现,不由得又想起了婷婷和天舒。
“婷婷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陈红问。
“哦,还可以吧。”宋刚说。
“你知道谁是始作俑者吗?”陈红盯着宋刚的眼睛说。
宋刚一惊,说:“你?”
陈红“咯咯”地笑着,“我看你在行政上总是被折腾,突发奇想,让你有个平台,哪天,如果你不想当想官了,一样有个大舞台,让你可以驰骋江湖。你们男人啊,就是‘征服’两字。不给你们一个征服世界的机会,你们就又会想别的办法折腾。刚宝,我说,这官场上,没有硝烟的战场,多数人能够被同化,就如那黄庭宏不久就可能被同化了。但是,你不同,你很难被同化,只有你同化别人的,别人同化不了你。”
宋刚听到这话,不经意地看了看埋在沙子里的张永力与肖梅,他们正美美地享受着沙浴;余佑在远处的一个游艇上,悠闲地看着沙滩上的男男女女;徐高飞和几个人聊得正欢……。这群,就是被宋刚同化的人。
今天,梅林的人大部分在这里聚集,他们都是围绕这一件事,阻止那小撮与中国为敌的人举行示威集会。
“他们都是你调教出来的人,这群人个个是精英。有了这群人,我想,几乎很少有什么事可以让你难住的。”陈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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