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墨还是说,若有一天你发现他不是你想要的,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至少在十年的期限,我的心为会你敞开大门,过期不候。
或许霍凛墨对自己的心是真的,可是她的心已经给了龙裴就没办法再给第二个人,更何况他们还是兄妹。
有一点她不明白,霍凛墨已经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为何又要说出十年这个期限。
随便说说,还是他真的不将道德伦理放在眼里?
晚餐后,龙裴回书房处理事务,顾明希担心阿离的心情便去他房间聊聊。
阿离比她想的要坚强,只是这样的坚强同时也让顾明希担心着,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很多时候她宁愿阿离和自己任性,闹脾气。
太过懂事,常常会令人更加的心疼。
从阿离的房间出来,顾明希折身去书房。虽然不太想告诉他凛墨说了什么,可是她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感觉。
以前,他每晚忙着政务,她就在书房的沙发坐着看书,两个人都不多话,沉浸在各自的事情中,寂静而融洽。
刚走到门口,门是虚掩的,缝隙里看到倩影背对着自己,芊芊玉手慌乱的在龙裴的身上挥舞。
手指微曲有节奏的敲在门板上,清脆的声音让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
顾明希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锦儿和龙裴,唇瓣微勾,语气很平静,“抱歉,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龙裴漆黑的眸子望向她,眯了眯,眸光高深莫测。
锦儿神色慌张与不安,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我本来是想给阁下端一杯咖啡,想问问他可不可以明天让我出去逛逛。没想到我笨手笨脚的,竟然把咖啡撒到阁下身上!”
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歉疚,主动将事情的经过一笔带过解释下,让顾明希不要误会。
顾明希薄唇轻抿着,眼神看向龙裴。就算是锦儿“不小心”将咖啡洒到龙裴的身上,他并是轻易能让女人触碰自己的男人。
严格来说,龙裴不喜与女性有肢体的接触。
龙裴紧抿着唇瓣沉默,似乎默认了锦儿的解释。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气氛莫名的低压,空气很稀薄,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肯先开口,寂静的书房仿若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锦儿看看龙裴,再看看顾明希,小声的开口,“你们……没事吧?”
“没事。”顾明希先收回目光,嘴角挑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不打扰两位了。”
音落,转身就离开书房。
“唉,夫人……夫人。”锦儿开口,她恍若未闻离开。锦儿收回眸光,不安的看向龙裴,“阁下,夫人该不会误会我们吧?”
龙裴敛眸,余光扫了她一眼,“这段时间是国都旅游旺季,人多不安全,你留在总统府。”
清澈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好吧!那我不打扰您了。”
欠身,离开。
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口消失的背影,剑眉拧了起来,虽然说和明希长的一模一样,可完全是两个不同性格人。
明希……刚才的反应太过平静了。
神色不动声色的沉下来。
白言躺在陆半夏的公寓沙发上,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寒意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在身体每一个角落弥散着。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突然车子停下来,看到陆半夏从车子上走下来。
然后……他就被半夏带回来了。
身上换的是陆半夏新买的睡袍,湿透的衣服已经被半夏扔进洗衣机里。
陆半夏也换下了潮湿的衣服,去厨房煮了热水,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折身去拿来医药箱,跪在沙发旁边,小心翼翼处理着他受伤的手。
从头到尾,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她没有问他为何会是这样。
他也没问她明明开车,为什么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他把自己的手咬的伤口太深,用创口贴没办法遮住,半夏就用绷带为他包扎好伤口。
“谢谢。”白言的脸色和受伤的绷带一样的颜色,眼神没有去看半夏,放下手里一口没喝的水杯,“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