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长虽然对那人的身份有些疑问,却也并不在意,无非是别国的念士想在他认证前将他扼杀。
他正胡思乱想,车厢旁传来女骑侍的声音,低声禀报:“王妃,已经查实,刺客不是前园星人,是后海星上的念士。”
“后海星?慕家!”淮妃低声叱道:“国师正在修炼,以后没有我吩咐,不许再来打扰。”
无长睁开眼,淡淡地道:“无碍,修炼也不在这几日。”
同时,他心中杀机暗生:“这阴魂不散的慕家,不将他们杀尽杀绝,看来没完没了。”
淮妃担忧地道:“先生,我们需尽快认证,以得到大帝的保护,这样,慕家就不敢再行此事,这里毕竟是前园星。”
无长想了想,问道:“念士飞船从后海星到这里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需要三个月。”淮妃道:“先生不用担心,刚才那人应该是驻留在我前园星的念士,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况且,就算有,也不敢再来打扰先生。”
“三个月。”无长点点头,看来这段时间要尽快提高实力,尤其要想出应付那精神力量的手段。
他盯着淮妃,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奚汶欣接来?”
淮妃叹道:“汶瑛已去,先生独自一人,需要照顾。”
“可她才十二岁!”
“汶欣也是你的未婚妻!”淮妃道:“有的穷苦人家十二岁就已经出嫁!”
“不行,她太小,我不需要她侍奉。”
“先生,我是让她来,是照顾你的起居生活,这样也方便些。”淮妃坚持道。
她越发坚实了让奚汶欣前来的决定,国师越这样说,说明对小奚汶欣是在意的。
“我不需要人照顾。”无长摇了摇头。
“我让汶欣来,是因为她有名份。”淮妃解释道:“如果先生嫌她小,我可以再为先生另寻美女,让先生随意挑选。”
三日后,王妃车驾到达东图王城。
东图国王竟公酉亲自出迎三十里,仪仗千乘。
竟公酉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却很宽大,是个大胖子,他的性格也象他的身材一样很宽容,很随和,一双小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能洞悉人的内心深处。
王妃的车驾远远地就驻足,无长的车乘却直到二十步外才停下。
这是从中途驿站另行准备的一辆马车,虽然不如原来的那辆,更不如淮妃的车,但无长却并没有挑剔,就算他的身份是淮妃的亲弟,但长时间同乘一车也多为不便。
无长下车,远远地向竟公酉施礼。
身在此乡,总是要按当地的规矩。
“国师免礼。”竟公酉的声音很宏亮,“本王日夜期盼国师,今日国师到来,实是东图之幸。”
无长暗暗点头,这东图国王对他还是很礼遇的,他上前几步,长声道:“陛下,我还没有通过念士认证,不敢妄称国师。”
竟公酉也上前几步,向无长一礼,道:“国师不用自谦,我已传讯给大帝,大帝正闭门修炼,不便前来,但大帝言道,既然能战胜三级念士莫雷,已是念士,无需认证。”
无长一怔,原来那个倒霉枉死的三级念士名叫莫雷,这可长书的耳朵好长,这么快就探得明白。
他早已想好托词道:“我本来一心修炼,不想出面,可莫心姐力劝我为国效劳,我只好领命前来,既如此,我也不便推辞。”
淮妃曾嘱咐他隐瞒附身之事,只说得名师指导,暗中修炼有成,这样会免去众多麻烦,无长也欣然接受。
淮妃言道她的两个女侍卫只忠心于她,不会向国王禀报,更不会外传,此事不会再有他人知晓。
“王妃为东图献一国师,立一大功,本王记在心里。”竟公酉道:“来,国师,我与你同车回王城,让我子民瞻仰国师风采。”
无长也不推辞,与竟公酉一同登上的王驾,王驾比王妃的车驾更宽了数倍,由前后两排八匹高大驼马牵引,王驾就象一个高高的亭台,上面有两个靠椅。
竟公酉与无长二人扶梯而上,分主宾落坐。
马车缓缓启动,稳稳得几乎没有任何晃动。
王城的马路极宽,可容百人并行,道路两旁堆积了无数的民众,昂首引颈看向王驾,一队队全副盔甲的士兵维持着秩序。
似乎因无长长相太过年轻,起初民众都只是愣愣地看着,并小声地议论,待行了十余里,高大的城门在望的时候,欢呼声渐渐响起,逐渐高涨。
“国师,国师!”
与王同乘的当然是国师,国王不可能欺骗所有的臣民。
国师不只是一个称号,还是国家稳定的保证,更是民众的精神支柱。
有国师在,东图国就国固民安。
有国师在,就能风调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