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三人都平躺在龙脉高台之下，就连大口喘气都感到吃力。

若不是苏无造在最后乘两人碰撞在一起，刀剑之势殆尽时硬用幽能爆炸将两人轰开，聂人王和断帅就已经互拼至力竭而死。

为了将武功又有jing进的两大高手分开，苏无造也受了重伤。想要尽快回复，就只有等多积蓄点力道，再去被破开的洞口边寻一些血菩提了。

虽然苏无造救了二人，但是聂人王与断帅根本不感谢他，言语中反而颇多责怪。

这两个武痴身手不分上下，又一下子被这些绝顶武学点破多年迷思，心境、招式都破有长进。相互拼斗过程中，两人武功提升飞速。双方愈斗，愈是心心相惜。斗到兴起，为了能更上层楼，宁愿丢了自己的命。

特别是两柄神锋天生相互克制，两人斗起来，刀剑与人合一，皆一往无前，决不后退。

雪饮刀本身就是神石打造而成，火麟剑也是覆以其硬无比的鳞甲，承受愈发激烈的拼斗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聂人王和断帅的内力，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增至足以负担这种激烈的对决，斗到最后，只有同归于尽。

可断帅和聂人王似乎都不在乎，他们的武功在近几年的提升速度都骤降，能够体验到突破瓶颈，他们宁死无悔。苏无造不要说劝，直到他使用幽能爆炸之前，两人都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贤弟，你看那穹顶之上最深的两处印痕。”断帅躺在地上，脑中还是停不下来。忽见到顶上两道迥异的痕迹，心中颇感自豪。

这两道痕迹乃是二人刚才比斗时所留，那道发白的刀痕，便是雪饮凝霜所致。至于连黄土都被熏黑的剑痕，自然是火麟剑所留。

聂人王未回，只是看着旁边龙脉高台。直至断帅再问，聂人王才道，“断兄，你细看前人在壁上所留。”

“嗯？”内力暂竭的断帅本想着招式，再看那些秘籍之时脑中不再忍不住运转起来，经聂人王这么一提，他终于发现了这些秘籍的特殊之处。

“这些字、谱似乎不是利刃所刻。”苏无造见那些刻画的沟坎都非齐平，而且粗细也都相仿，所有的秘籍应该都是用一种特殊的东西刻下的。

“是先辈用手指所刻。”平心静气，不去斟酌秘籍内容，断帅终于看出那些星星点点遍布的黑se斑点，乃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血。是那些先辈高手用手指在石质坚硬无比的石壁上刻画时候磨破所流。

聂人王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和都是你我二人家族不传之秘，修习前都要向列祖列宗发誓绝不外传。现在能在这石壁上看见，可见是你我二人的先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你是说先祖宁愿自尽都要将功夫留给来此地的后人！”断帅先是一惊，旋即又淡然释怀。此刻，他的内力虽然已经恢复一些，脸上却没有了往ri的煞气，火麟邪剑在手，心中却静如平湖。

“此地乃是我华夏之根，先辈留下如此之多的无上秘籍，无非是希望来到此地的后人能够学会上面的武功，护我民族之命脉。而我二人却一时被刀剑迷了眼，在祖先坟地胡闹放肆。”聂人王道。

“没错，先前那些痕迹，定时先辈守陵对敌争斗时留下的，我二人意气用事所留怎能相比。”断帅苦笑一声，“先辈为了不惊扰祖先，千难万难，也只肯用手指留刻秘籍，每一人肯用兵器。就连那些邪道神功，也是这般。”

聂人王坐起身，又对苏无造道，“苏小兄弟，此次凌云之行，要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