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峥很认可陈维政的说法,回到陈氏宗祠,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点,进入吐纳状态。陈正权告诉温接,这个是陈维政的儿子,新明国的王储,由温接负责给他护法。温接毕竟在道法盛行的有宋一代呆过,虽然自己的文化修养不高,对道法的理解也不深,但是通过在陈氏宗祠跟着陈正权修练,将陈正权所传授的道法,与千年前自己所接触到的道法相结合,也让他弄通了不少问题。他看着华峥的修练,知道这孩子的修练走进了弯路,需要顿悟才能让他走回直路,而怎么样安排一次合适的顿悟,让温接很伤脑筋。就在他苦于有心无力进入深思之时,陈维政从虚空中出现,走进宗祠。
陈正权早一步看到陈维政,从神台上下来,迎了上去。
老蒋也把自己从书本中收拾心思,笑呵呵的走向陈维政。
只有温接仍然陷入苦思之中,浑不知陈维政已经走入。
陈维政让陈正权和老蒋不要打扰温接,知道温接已经进入状态,问:“老温在闭关?”
“应该是发呆!”老蒋说:“三十分钟前他还很正常,让他给华峥护法,结果把自己也给陷了进去。”
“他估计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在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陈正权说:“老温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不会不负起护法的责任。”
陈维政看着面前这三个人,陈正权作为陈氏先祖,自然有一份责任,老蒋和老温在做人方面相差很大,相对而言,老蒋比较自私,考虑问题也相对狭隘,这是一个所谓的七零后,在三十多岁遭遇不测时,正是风华正茂的国家公务员,事业各方面如火如荼之际。这个时期出生和成长的人,都有一个极大的问题,就是缺乏信仰,上小学时,就面临真理问题大讨论,这是一个从历史的角度上看来很无聊的大讨论,仿佛就是争论一个面前有一石头还是没有一石头这么简单的问题,但是,之前的人为了政治的需要,搞指驴为马,非得提出某人说的话是真理,句句是真理,不管对错都是真理,当然更不可能有错。年龄略大一点,就是开放改革,经济优先,大家一门心思奔钱眼。二十来岁大学毕业,开始双选,不再安排工作,大学成了素质教育而不是就业教育。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还被车撞死。他最大的问题是到死那一天也没有搞清楚自己怎么会死,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为谁活着,活着干什么,活着与死去除了少一口气,还有什么原则姓的区别。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活着没有精神支柱,死了也没有精神寄托,活着死了都如同一条植物。
老温做事,很有古风,言出必行,不妄语,不恶行,诚信待人,虽然能力有限,但是只要在其能力范围的事,他会尽全力完成。陈维政知道他在给华峥护法时进入沉思状态,一定有其原因,他阻止老蒋去叫醒老温,说:“让他去想,我们说说话。”
老蒋很高兴,跟陈维政说话的时间不多,能少一个参与,自己相对就可以多分得一点时间,他很愿意,因此打消了叫醒老温的念头。
陈维政向陈正权请教,为什么当年闹革命时,条件是那般的简陋,陈正权告诉陈维政,一百年过去了,这一百年,人类的进步十分明显,但是对地球的掠夺也十分严重,如果是百年前的状态,估计地球能顶的时间比目前的状态起码多三倍,以后科技会更发达,对地球的掠夺就会更严重,世界末曰就会来得更早。陈维政笑他也是末曰论者,陈正权说任何事物都有其出生发展消亡的过程,消亡就是末曰。大革命时期,条件的简陋主要是冶矿技术差,龙山陈村在1923年,正正百年前,总共有一堂五家,其中自己家是其中的一家,还有四家,都是叔叔堂兄弟。五十多人,全村共有一把切菜刀,柴刀没有,镰刀五把,斧头没有,锤子没有,锄头都是硬木的,想闹事,铁器都没有几把,只能用木棍,就是传说中的揭竿而起。贺胡子两把菜刀闹革命,那是因为有硬件,整个乡镇就两把菜刀,你都拿走了,别人连切鱼都切不了,只好一起闹革命。
已经醒过来的温接哈哈大笑,说天下居然有这种事。老蒋笑得很勉强,因为他受的教育中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一些,他心里不是很能接受。
陈维政问温接在想什么,温接告诉陈维政自己的发现,但是没有解决的方法,陈维政说自己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回来的,让温接放心,并真诚的谢谢温接对华峥的关心。通过这件事,让陈维政知道,温接是个可靠之人。或者古人比今天的人诚实得多,因为他们没有接受过百年来的西方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