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不就是我了?前些天,赵大妈说的租客,就是你啊!真是令人失望啊,既然大家互相都看不顺眼,有种你就搬啊,我是没意见的。”
拖着粉红色的大箱子,抱着纯白的四叶草,披着湛蓝坎肩小外套,摘下遮住大半张脸的半框遮阳镜,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的邵嘉怡,在看到欠揍的杨帆嬉皮笑脸的猥琐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半年的房租都已经付了,没有后悔药吃的邵嘉怡,别看一副公主病晚期,倒没有半点娇生惯养的样子。
无视杨帆的恶意挑衅,脸色难看的邵嘉怡,半句话都懒得多说,将行李和四叶草搬到房间,随后“啪”的一声巨响,就将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切!手轻点,房门摔坏了,赵大妈可要你赔的。”
吃了个闭门羹,杨帆讨了个没趣,骂骂咧咧地警告了一句,就进了厨房。
室友来了,虽然是个妹子,可惜合不来!
晚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吃过饭,闲得发慌的杨帆就下楼了,出门散步溜溜弯。
常年累月,弯着腰给狗洗澡剪毛,杨帆不过二十出头,腰间盘都感觉有些突出了。
难怪宠物美容,总是年轻人在做,这也是个吃青春饭的行业。
再加上吹水机和吹风机两三千瓦的高辐射,宠物美容师的娘炮比例也是越来越大。
为了以后不变成东方不败,杨帆一边下楼运动,一边思考未来职业方向。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楼道口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伤人,不要杀我啊!”
和谐社会下,竟敢有人当街行凶。
杨帆被这凄凉的哀求声惊醒,快步走到楼道口一看,一条体型不大的黄毛土狗,全身是血,嘴巴更是血肉模糊,缩在楼道角落里苟延残喘,奄奄一息。
逃到这里,已经耗费了全部的精力,黄毛土狗听到脚步声,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靠近。
被人类偷袭打成重伤,再也不敢相信人类的黄毛土狗,即便心中极度害怕,但现在他十分虚弱,连吠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继续“呜呜呜”地哀求道:“不是我,不是我。魔都,不要杀我。”
越看越眼熟,这不是中午的“豹哥”吗?
一只只敢恶作剧的野狗,怎么会去咬人?
眼见“豹哥”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又听见外面到处都是打狗队的叫喊声,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杨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果断地抱起地上虚弱的野狗,转身立刻冲回家里。
一进门,就撞上了在客厅吃饭的邵嘉怡。
这该死的家伙,怎么又杀了个回马枪?
不想照面的邵嘉怡,看到杨帆行事冲冲,怀里抱着一条脏兮兮的野狗,眉头一皱,正想询问,雪白干净的四叶草就冲了过来,对着新来的野狗“汪汪”直叫:“丑鬼,这里是我的地盘。这里不欢迎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