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袭这边给独眼龙提供了一条消息,他在现场检查了被捕的发射胶囊歹徒身体情况后,梁袭告知独眼龙:“歹徒生活质量很差,我觉得这名歹徒是雇工。”通常来说,生活窘迫的底层人没有心思和精力去关注其他事情。
HK曾经有一档真人秀,请一位创业富豪体验一周的普通劳动者生活,要求他只是使用工作赚来的钱。这位富豪一直在教导和鼓励底层人,要努力,要拼搏,要奋斗才会成功。在他体验了两天底层劳动者生活后,他违反体验一周协议提前结束了真人秀。他告诉节目组,生活在底层环境的人,根本没有资源没有精力去考虑自身增值和创业。他们考虑的只能是房租,饭钱,公交费等等。
梁袭判断现场抓到的人不像是有精力去为易博娜复仇的人,甚至来一趟伦敦的交通花销对他来说都非常奢侈。最大的可能他是雇员。
梁袭认为狼头中分成两部分人,一部分是昨天挟持人质被击毙的假医生,从尸体可以看出假医生日常生活条件不错,而且具备很强的反抗精神。而招待会抓捕的歹徒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对于独眼龙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代表市政厅记者会中被捕的歹徒会开口。
……
两次袭击,歹徒一死,两人被擒拿。如梁袭所说和独眼龙所预料的那样,在记者会中被捕的歹徒A在独眼龙要冻结他和他直系亲属所有账户时,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飚车撞护栏被捕的歹徒B则一声不吭,连律师也没要,问什么都不回答。
不过歹徒A知道的事情有限。歹徒A是一年前被分派到法国的难民,他有两个老婆,三个小孩。到了法国之后,日常生活依靠法国官方补贴。在被安置之后,家庭所能获得的补贴金急剧减少,他只能工地干一些体力活来维持生计。
类似他这样的人现在在法国很多,大量难民受教育程度低于大部分法国人。又因为这几年下来难民制造的治安案件和恐袭事件,让大家开始拒绝雇佣难民。有些人口头上呼吁收留难民,人道主义,但问到是否愿意成为难民的邻居时,他们是拒绝的。
把口号喊的最响的人,通常都是做口号内容生意的人,响应口号的人只是他们桌上的一道菜。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雇佣了歹徒A等三人。歹徒A的命令很简单,换上干净的衣服,混入记者招待会,转开伞头,让伞柄面对市长呈45度按下按钮。办事之前先给五千欧元,办完事好再给两万欧元。歹徒A不知道演讲的是市长,他甚至听不懂英语。他能提供给警方的信息为:他和另外两人一同乘坐小货车从海底隧道进入英国。
独眼龙问他们藏在小货车哪个位置?怎么过隧道口检查?另外两人下落在哪?小货车有什么特征?车牌号是多少?歹徒A一概回答不上来。
梁袭对独眼龙道:“对歹徒B的随身物品进行全面面粉测试检查。”
针对性检验结果出的很快,晚饭时梁袭他们就拿到了报告,歹徒B的裤子口袋,钱包和钱包内的一些物品都检测出面粉阳性。
梁袭说明:“从歹徒A的情况看,狼头团伙使用东欧犯罪团伙的手段。”法国除了难民问题之外,还有两大社会问题。一个是黑人数量剧增,巴黎黑人占40%,新生儿占60%。还有一个问题,法国是东欧犯罪团伙的温床。所谓东欧犯罪团伙他们是东欧移民,比如之前的穷国阿尔巴尼亚等。东欧犯罪集团和其母国犯罪团伙有很深的联系。从事多是面粉,支女,渡偷,走私,火军等买卖,他们形成了集团制,中高层骨干忠诚度很高。
不可避免犯罪团伙要面对警察,证人,法官这些他们不愿意面对的人,于是他们采取了哥伦比亚模式。所谓的哥伦比亚模式指的是,检察官调查我,杀掉。警官调查我,杀掉。记者调查我,杀掉。不过法国毕竟和哥伦比亚不能相比,于是东欧犯罪团伙就出现了一种新型手段:临时杀手。
临时杀手是团伙成员物色的穷苦和底层人,这些年涌进法国的难民成为他们最喜欢的工具。团伙成员要做的就是让难民去某个地方,比如垃圾桶内拿到枪。走到哪里,比如电视台门口。在目标走出来之后,将其杀害。这些人没有逃脱法律制裁的可能,但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难民得到的是两笔钱,一笔头款,头款一定是现金,难民的家人会妥善保管,并且难民也不会承认自己收了钱。第二笔钱是在难民入狱之后,难民家属收到的尾款。针对这点来说,为了能拉拢到新的临时杀手,犯罪团伙还是很讲究信誉的。
梁袭认为狼头内有东欧犯罪团伙的成员,梁袭再进一步推理认为,有人雇佣了团伙成员为易博娜复仇,并且提供了批量的胶囊弹炸。狼头并不是主谋,也和信仰武官,而是一个雇佣军团,从他们不清楚胶囊威力可以知道,狼头的人有头脑,同时没有接触过胶囊。
鉴于目前死亡和被捕的歹徒与易博娜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因此梁袭认为骷髅会送的情报可能存在一些偏差。狼头不是易博娜亲属为主要成员的复仇团伙,而是易博娜的亲人出钱组建的复仇团伙。
在中东mi6人员全力配合,秘密审问已知的易博娜亲属后,反恐办公室拿到易博娜的部分详细信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易博娜曾经就读沙特公主大学。送易博娜去念大学的是某中东国家的一位酋长。易博娜的婶婶告诉mi6,酋长膝下没有儿女,对易博娜特别的关心,每个月都要来看望易博娜。也是在酋长安排之下,易博娜成为电视台记者,并且因此和汉麦认识,最终到英国成婚。
酋长是个有钱人,不仅是有钱人,他还是美国人的同盟部落酋长。美国人在部族的地盘上兴建了工厂,油井和炼油厂。
根据资料显示,这些炼油厂等由私人承包商负责安保。私人承包商名叫多普,美国人,五年前被捕,后因证据不足释放。随后多普移居法国,与法国模特妻子成婚,拿到法国国籍。多普在法国居住后,经常前往中东,目前他还是这家私人承包商的股东。不过,这家私人承包商在中东的工作基本完成,公司没有太多的业务,目前只有负责训练地方武装这项业务。公司人员从鼎盛时期的一百多人,变成现在二十多人。
……
被拉壮丁的塞拉对独眼龙道:“多普在美国被指控多项罪名,妻子和他离婚。他的经济状况一直不佳,虽然收入还不错,但是支出也很高。我查到一条信息,多普在太平洋某国银行有一个开户时间长达十年的休眠账户,账户曾经在开户的第一年有几笔二十万美元的流水账。在两个月前,多普这个账户进了一笔钱,30万美元。我查询汇款母账户,发现这个汇款账户是一个皮包公司的账户,母账户当天进入120万美元,一笔进入了多普的账户,还有的钱不知去向。应该是去了别的银行,要追查需要一定的时间。毕竟现在银行的技术不错。”
在伊莎推荐之下,独眼龙吸收了塞拉为反恐办公室的兼职人员。塞拉的另外一个身份,矿石团的玉石和遇害的英拉是曾经的战友关系。在独眼龙联系后,塞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在晚上九点到达反恐办公室后立刻开始工作。
梁袭挥下手,和独眼龙走到一边:“你是要处理这件事呢?还是要摆平这伙人?”
“有什么区别?”
梁袭道:“以目前来看,狼头不撤,我们迟早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要去法国抓多普,你没有足够证据,唯一的证据还是骇客通过非法入侵拿到手。酋长既然这么有钱,又想为易博娜复仇,今天狼头被灭,明天狗头又会出现。”
独眼龙低声问:“怎么摆平呢?”
梁袭道:“孤老会。”
独眼龙摇头:“你这么说不行,你得说:你联系孤老会的锤石,希望双方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合作,比如共享信息。用坏人打击和制约坏人,也算是英国警察的一种常规手段。”
梁袭拿出手机:“那就干了?”
独眼龙道:“让塞拉联系,说不准还能挖出锤石这小子。”
梁袭道:“塞拉似乎不太愿意做非法的事,虽然这件事不非法,但能不经过她就不要经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