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知道王庭在暗示什么,他笑道:“的确如此,不仅我们所屡次扑空,上次特种部队也前去抓他,为此几乎砸了金碧辉煌,同样没抓到。”
许旭大有深意道:“那为什么你对今天晚上的抓捕工作很有信心呢?”
“因为力主抓他的人停职,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出洞了。”金杨淡淡一笑,“我有线人一直盯着金碧辉煌。据我得到的消息,自我停职后,东子才出现在金碧辉煌。线报说,没有他的管理,旗下的小姐利润直线下滑。所以我肯定他今晚一定会在金碧辉煌。”
王庭和刘中光面面相觑,然后露出苦笑道:“好你个金杨,你是停职不停行动啊!阳奉阴违……”
刘中光听到这里,已经基本把握了洪量的脉搏,他笑道:“金杨同志,你以为市局真的是停了你的职?省厅搞的精英特训班,我们整个市局就三个名额,其中就给了你一个。这是明停暗奖你呀!”
洪量厅长的大部分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金杨身上,对于这个突如其来影响他的年轻干警,他是越看就越欣赏。
虽然年纪轻轻,但办案手段老道,机智果敢而具备韧姓。在几名厅局官员面前,他谈吐沉稳,不卑不亢,尤其,他还是赵老特别点名的那个人。
洪量笑道:“武江市局和分局的保护工作做得不错,但是不适合推广啊!”他这话说得含蓄,大家都会意的笑了起来。
紧张的气氛一松,接下来进行一番任务布置,协调配合等方案落实后,已是中午十二点四十。
省厅挽留专案组一行吃个便饭,被婉谢。各自回原位做准备工作,下午三点专案组准时集结。
一行人在停车场各自上车,金杨依然上了王庭局长的白色警车。
警车直奔邯阳北派出所而去。
王庭是特地要送他回去,一是给他撑腰,二是要给他的停职一个交代。而金杨,则是回去挑选专案组成员。按他的要求,这次行动的调查人员一律从邯阳所抽调,理由是他们熟悉案情,无需磨合了解,可以直接上手,进入行动。
在路上,王庭几番暗示金杨和洪量之间的关系。金杨只有装傻。他也纳闷,洪量厅长在会议前后对他的青睐数人皆知,只有他心里明白,啥关系都没,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洪量厅长。可是他不能也不会直接告诉王庭,我和洪厅长没关系。
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没有好处的话,他能不讲究不讲。
金杨知道自己并不具备超人的特长,很普通。讲智慧,现在基本没傻人;讲情商,任何一个路边摊的小贩都是这方面的高手;讲身体,有霍天佐顾少兵之流存在,他基本可以无视;讲关系和人脉资源,他是一穷二白;讲韧姓和勤劳努力度,前有码头扛包工,后有环卫工人;甚至随便从大街上拉过一路人,也并不比他差多少。
他或许只是在单位个体的程度上稍强,可是一旦多个个体综合起来,差距就立刻拉大。这种差距或许二年五年间体现不出来,但是在某个特殊时刻,就能彻底发挥作用。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犯了错误,回家一样得写检查。只是他的“检查”和普通检查不太一样。按他大伯的规定,检查不是检讨,也无需深刻,但是必须体现你从错误中吸取了什么教训。如果他在学校打架,被老师抓,或被同学告。那么他的检查必定要这样写起:“为什么打架前不考虑后果?”“既然忍无可忍,那么为什么会被老师发现?有什么方法打完架还不会留后遗症?”“你为什么打输?明知道要输为什么还打?怎么样才能打赢对方?”
诸如此类的检查,他的床底下几乎有满满一箱子。
小时候他很委屈,自己摊上个神经兮兮的伯父!但是随着他逐渐走向社会,他忽然发现,许多道理是相通的,他为此避免了许多麻烦,甚至得到了不少的实惠。比如警校金厅长那场戏?再比如白山警务区抓了高官保和苏娟。
现在也是如此,他没有理由去解释对他不利的东西,将原本的得益转换成失意。
警车徐徐驶进派出所院门。
此时正好是所里的午饭时间,五六名干警刚扔下碗筷,在小艹场上打着篮球。其中有眼尖的看到司机是王庭局长后,扔下球便冲过来打招呼。
还没等他张嘴,金杨拉开车门,笑骂道:“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