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看到夏本纯有难言之隐,卫梵也懒得问了:“不过我倒是该换一把刀了,反正忏悔用的很不习惯!”
“你这家伙,很善解人意嘛!”
夏本纯用手肘撞了一下卫梵,这个男生,没再追问,足以证明他的温柔和体贴。
月朗星稀,虫鸣悦耳。
山脚下的小村子,十来个千亚的大学生聚集在村口,郁闷的发呆,一点都没有欣赏这僻静山涧景致的心情。
“金冼哥他们已经去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那是抓龙蝉,又不是旅游,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
“啊?要等那么久呀?”
学生们嘀咕着,都有些不爽和担忧。
“一群废物!”
阮九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瞄了这些人一下,眼睛中全都是轻蔑的冷意。
哪怕是名校,也脱不开人情的关系,所以眼前这些学生,都是通过走后门塞进后援团的,来天梯赛长长见识,刷刷履历。
既然有资格走后门,显然证明这些人社会地位不弱,而本身实力肯定又糟糕,所以领队哪敢让他们进虫鸣山帮忙搜索龙蝉,还不够添乱的,所以让他们在这里等。
“都怪那个该死的京大生!”
阮九保郁闷的无处发泄,如果不是中了那个女生的阴招,身体受损,必须在这里修养,他觉得以自己的智慧,现在说不定已经找到龙蝉了,随便卖一卖,下半辈子都能过上人上人的富足生活。
“九保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一个鼻子比较塌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山涧通往村子的山路,大叫了一声。
唰!唰!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因为在月光下,可以看到一个暗金色的东西,正在飞速的滑下来。
“什么东西?”
好歹顶着名校生的头衔,所以尽管大家有些紧张,但是并没有害怕。
“好像是一只虫子!”
有眼力不错的借着月光看清了虫子的轮廓,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卧……卧槽,是龙蝉!”
“什么?你说什么?”
“你没开玩笑吧?龙蝉怎么会在这里?”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捕捉呀,千万别让它逃掉!”
已经不用人回答了,龙蝉快速的接近,已经让千亚众彻底看清楚了它,那堪比犀牛一样的巨大体型,那反射着月华流光溢彩的金色虫壳,还有那薄如蝉翼的翅膀……
“散开,快散开,守住了!”
阮九保大喊着,让千亚众顿时一阵手忙角落,巨大的利益当前,他们甚至都忘了关心自己是不是龙蝉的对手。
村口,高速行进的龙蝉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还好没跑,咦,什么鬼?”
学生们看到龙蝉悬浮在空中,没有开溜的打算,刚准备松一口气,又愣住了,因为上面竟然坐着一个小萝莉,怀中抱着一盆盆栽。
“吆!”
小茶茶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是你!”
阮九保盯着茶茶,咬牙切齿:“你哥哥和他的同学呢?”
“你认识她?”
有一些同学,当时并不在卫梵的包厢,所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冲突。
“嗯!”
茶茶故意拉长了音调:“不告诉你!”
“九保哥,怎么办?”
千亚众看向了阮九保,神色迟疑,再确认龙蝉的下落后,金冼给众人科普过,所以他们可以肯定,这只金色大虫子就是龙蝉,但是现在,似乎成了别人的所有物呀。
“什么怎么办?无主之物,能者得之呀!”
阮九保翻了一个白眼。
学生们很想骂一句无耻,这只龙蝉,明显是小女孩的坐骑呀,不然一个小小萝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坐到龙蝉的背上?更何况那条绑在虫子身上的藤蔓,怎么看都像是一条缰绳!
“你们可考虑清楚了,这是龙蝉,神奇物种榜单上排名第七十八位的神种,只要抓到它,人生都可能位置改变!”
阮九保很想独吞,但是知道不可能,所以也不想一个人出力。
“喂,赶紧下来,那只虫子很恐怖的,小心受伤!”
其他人还在纠结,塌鼻子已经吼了出来,完全是一副为茶茶着想的姿态。
阮九保很狡诈,一句话不说,借着路边大树的阴影,悄悄地潜伏向了茶茶,他决定先抓住这个小萝莉,说不定可以通过她,问出如何控制龙蝉的方法,毕竟活的可比死的值钱。
“没事,它是我的坐骑!”
茶茶说着,拍了拍龙蝉的后背。
一群学生狂晕,还真是坐骑呀,跟着他们就盯向了塌鼻子,眼神责备,得,人家把话题都挑明了,这下更不好意思抢了。
“你们是猪吗?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
塌鼻子担心迟则生变,直接扑了过来:“别怕,我来帮你!”
龙蝉对茶茶俯首帖耳,但不代表着它对别人也如此,见到对方攻击,颈部的器官直接收拢,压缩空气。
“别杀人!”
茶茶提醒。
砰!
空气弹打出,擦着塌鼻子的面门划过,打在了他身后几十米开外的一面土墙上。
轰隆!
土墙破了一个大洞,跟着崩塌。
唰!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看了过去,心头一惊,这威力好大,而塌鼻子已经愣在了当场,浑身冷汗直流,这要是被打中了,岂不是立刻变成一滩碎肉?
“机会!”
阮九保冲锋,长刀一撩,挥出一道匹练般的刀光。
嗡!
龙蝉翅膀震颤,瞬间爬升了十多米。
“该死!”
一刀落空的阮九保,脸色阴郁,对方会飞,这让他素手无策,不过更加的想得到它了。
“你们都是坏人!”
茶茶说完,骑着龙蝉离去。
“这也太快了吧?”
千亚众想追,可是很快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而且人家飞在空中,连足迹都不会留下,压根没办法追踪。
“该死!”
阮九保发泄式的乱砍旁边的大树,就在他们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才能抓到龙蝉的时候,它又去而复返了。
“怎么回事?”
塌鼻子不解。
“管他呢,反正这一次不能让它跑了,谁不动手,待会儿别怪我不客气!”
阮九保下了死命令。
卫梵和夏本纯一下山,看到的就是虎视眈眈的千亚一行,一个个目光比杀人劫货的劫匪还要凶暴。
“这是要干什么?”
卫梵调侃。
“笨,当然是抢劫啦!”
夏本纯凑趣。
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千亚众有些抹不开面子,阮九保却是无法无天,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
“龙蝉这种物种,谁抢到就是谁的!”
阮九保说的理直气壮。
“哇,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夏本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