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多心了。”
室友们七嘴八舌,黑鸦死团是什么?上京城目前崛起最迅速的地下势力,即便是小刀会都被逼的退避三舍了,卫梵孤身打上门去?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你还是安心睡觉吧!”
柯伟无语,很想说一句,你们只是朋友呀,他肯为了你冒险做这种事情?
曹初升无奈,坐到了窗台边,一直盯着大街,如果卫梵带刀离开,他就去拦截。
卫梵回寝室拿了刀,从后院翻墙,跳上了大街,随后撑开了雨伞,茶茶打着一把蘑菇花纹的小伞,跟在后面。
曹初升打工的地方,卫梵知道,在东城区平阳街72号。
这是一片老城区,到处都是低矮破旧的楼房,地上污水横流,头上是一团乱麻的电线,让人很担心它们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街上清冷,只有偶尔路过的一、两个行人。
一个小时后,卫梵站在了一处屋檐下,隔着长街,打量着对面那幢两层高的楼房,上面挂着山达中介的牌子。
茶茶蹲在旁边,含着一根棒棒糖。
砰!
楼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冲了出来,可是没跑几步,就被三个手持棍棒的暴徒追上,劈头盖脸的一顿猛砸。
男人倒在了雨水中,鲜血流出,一片殷红。
很快,又有两个男人被人抬了出来,丢在长街上。
“尼玛,敢找我们黑鸦死团要钱,真是疯了!”
暴徒骂骂咧咧,拿出了油漆,在这三个倒霉鬼的身上写下‘杀’字,震慑那些想要讨回押金的家伙们。
雨天的长街上,几乎没什么人,所以一个暴徒注意到了打着一把黑伞站在对面的卫梵,在他旁边,还蹲着一个小萝莉,她怀里抱着一柄斩医刀,正无聊的看两只蚂蚁在雨水中挣扎。
“看什么看?滚!”
暴徒咒骂。
卫梵无动于衷,水滴打在雨伞上,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种声音,他的心很容易安静下来。
“找死是不是?”
暴徒怒了,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挥舞着铁棒,抡向卫梵的脑袋,反正这是黑鸦的地盘,这家伙挨了打,都没地方说理去。
呼!
铁棒带起了破风声,有雨水打在上面,又迸溅开来,暴徒已经露出了笑容,仿佛看到卫梵被打的血流满面的惨状,可是就在铁棒抡中对方脑袋的瞬间,一股剧痛从小腹袭来,直接传遍全身。
砰!
暴徒飞跌了出去,啪塔一声,死狗一样摔在了长街上,捂着腹部,疼的蜷缩成了虾米状。
“什么人?”
黑鸦的暴徒们一惊,立刻拎着棍棒围了上来,有几个甚至从怀里拔出了匕首,他们作恶多端,所以早就习惯了被人寻仇。
“等在这里!”
卫梵打着伞,走向了对面。
“哦!”
茶茶找了一个叶子,当做小船,拯救那两只蚂蚁。
“宰了他!”
暴徒们一拥而上。
卫梵手腕一抖,转动伞柄。
唰!
黑伞旋转,雨水溅了出去,正好洒在前面两个的眼睛上,让他们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卫梵踢腿。
砰!砰!
两个暴徒被踹飞,飞跌的姿态也撞散了后面暴徒们围攻的阵势。
“去死!”
一个暴徒抄后路,握着木棒抡向卫梵的后脑。
卫梵转身,右腿像钢鞭一样扫了出去。
砰!
木棒直接被踢断,跟着又轰在了暴徒的肩膀上。
咔嚓!
暴徒肩胛骨碎裂,摔在地上后,整个人像坐滑梯一样,擦了出去,溅起大片的水花。
咻!
斜刺里,一柄锋利的匕首捅出,扎向卫梵的右腰。
啪!
卫梵抓住暴徒的手腕,用力一拧,对方吃疼,匕首掉落,他顺势抓住,反手刺进了对方的肩膀。
噗嗤!
鲜血喷洒。
不到一分钟,八个暴徒****翻,躺在了积水漫过脚踝的长街上,犹如一条条窒息的鲶鱼。
“没事吧?”
卫梵询问。
三个讨钱的倒霉蛋被卫梵的暴力吓到了,忙不迭的后退。
卫梵耸了耸肩膀,走进了大门。
帮两只小蚂蚁上了树叶船的茶茶,一手抱着名刀,一手打着伞,蹦跳着,跃过地上的那几个暴徒,跟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中,烟雾缭绕,坐着十几个暴徒,正在无聊的赌钱,看到卫梵进来,一脸迷茫。
“你是谁?”
有人伸头,张望外面。
卫梵把伞收了起来,甩了甩上面的雨水后,放在了门边,茶茶有样学样。
“喂,你是聋子呀,问你话呢。”
一个脖子里戴着大金链子明显是头头的家伙咒骂:“你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
暴徒们已经起身了,一个个目光凶恶,抓住了各自的砍刀。
“讨债!”
卫梵言简意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