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沉沉的，并没有太掺杂太多的情绪，听到易雅娴的耳朵里，却好像是在拷问一样。

易雅娴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刚才根本就没有许愿，不过是做做样子，敷衍赫连湛天罢了。

纠结了半响，干干地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搪塞，“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了什么愿。”赫连湛天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平和，隐隐的不耐，看着她的目光也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易雅娴被他一瞪，整个脑子都麻了，

不敢不回答，又不知道该回答，憋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想到了一个比较容易唬弄过去的理由，“希望爸爸身体健康，一生平顺。”

“还有呢？”赫连湛天浓眉微微蹙起，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希望爸爸以后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开了头，易雅娴就越说越顺，简直信手拈来。

况且，易雅娴也没有说谎，她是真心希望爸爸健康、平顺、开心。

“还有呢？”

“事业一帆风顺。”

“……”

“早日找到喜欢的女人。”

“……”

“尽快地升职，完成他想要做的事。”

“……”

……

……

……

易雅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了。

越往下说，赫连湛天眉就皱得越紧，脸色也黑沉沉的，像泼了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