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李翊贤的手握成了拳头,因为太用力而发抖。
“本宫掌管后宫多年,自然对后宫了如指掌,这世上没有□□无缝的手段,当年那些稳婆、宫女、太监,本宫都细细问过,本想着当作扳倒她的最大砝码,没想到却被他坏了好事。”皇贵妃恨恨的盯着沈洵,“这件事成之前,本宫不敢跟任何人说,所以父亲也不信任本宫,若是当时找到合适时机,你早已经被废了太子了!你的生母是个不上台面的小宫女,偶然被临幸有孕,你的身世低入尘埃,连老三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儿争?你这个孽种!!”
李翊贤仰头,沈洵看得出他是在强忍怒气,因为他分明听见了他牙齿磨出的咯咯声。
所以其实,沈洵还是想错了一点,或许贵妃厌恶他,并不是因为爱狗皇帝,而是她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承认自己的无用,反而找到了能扳倒皇后一族的致命法子。
只可惜那时他已在狗皇帝身边,并且很快狗皇帝就带他出去北巡,回来后不再见人,竟让她没有合适的机会施展拳脚。
至于大皇子,恐怕与十皇子争太子之位都让她觉得恶心吧。
也怨不得李翊贤如此不受狗皇帝宠爱。
“可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正在朕的手里。朕这个孽种,随时可以置你们于死地。”
“要整个后宫陪葬,天下没有比你更毒的人,你迟早得到报应,天道好轮回,好轮回啊!”
“带下去。”李翊贤不想再与她多说,摆手让侍卫将她带了下去。
“你都听到了。”李翊贤克制了一会,重新在榻上坐下,“你怎么想,朕想知道。”
“弱肉强食,本身就没什么不对。”沈洵被他抱在怀里,却也没有反抗,“况且皇后娘娘将你养大,扶你登上皇位,并没有丝毫害你的心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就是现在与皇后娘娘撕破脸皮,你的生母也不可能重活了。”
“你竟不趁势挑拨离间。”李翊贤用手指梳着玉童子的长发。
“大局已定,我何必做这些无用功。”沈洵看着李翊贤,“大皇子最好当作根本没听过这些话。”
“你说是大局已定,却还口口声声叫朕大皇子,可见你心中并不服气。”
“遗诏是我捧出去的,我无法欺骗自己。”
“东宫之位,当不当对朕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你不愿承认朕是太子也好,叫太后做皇后也好,都改变不了这天下一分一毫。”
“大皇子说的是。”沈洵又缓缓闭上了眼睛,“这天下都是大皇子的了,更何况区区一个称呼。”
“你知道朕为何留着你么?”
“折磨我比杀了我更有趣。”
“朕还要知道,你究竟把玉玺藏到了哪里?”
听到玉玺两个字,沈洵猛地睁开眼睛,“我并没有见过玉玺。”
“遗诏上明晃晃的盖着大印。”
“那份遗诏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只是到最后才给了我,若是我早知道他要废你,或许就不用费那样的心思了。”
登基为帝却没有传国玉玺,李翊贤这个皇帝始终当得名不正言不顺。
李翊贤看着沈洵,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他说谎的痕迹。
可沈洵非常平静,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
“朕自然会去父皇处找,或许,也应该去十弟那里看看。”
“我与朱家的关系不过尔尔,只是利用他们接近你父皇报仇而已;你愿杀十皇子便杀,我并不在意,也威胁不到我分毫。”
“你果然有趣。”
“我还会做更加有趣的事,大皇子要不要试试?”
李翊贤没料到他如此大胆放浪,还是愣了一下。
沈洵翻过身,爬到李翊贤的怀中,抱着他的脖颈,轻轻的舔舐他的耳廓。
“大皇子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听朱贵妃的一翻疯话吧?”沈洵向李翊贤耳眼中边吐息边轻喃。
李翊贤就势将他压在榻上,掀开他身上的锦被,让他*裸的暴露在自己眼前。
沈洵自己分开了双腿,正欲缠上李翊贤的腰,却又忽然停下来。
“请大皇子稍加怜悯,暂且打开我脚上的锁链,不然若是这样侍候您,于我来说也太辛苦了。”
李翊贤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你不是诚心侍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