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的吓死我了,你是怎么起来的?你们在里面又说了什么?怎么太子突然说这是一场误会,不追究咱们了?钱先生呢?怎么一直没见雷作?”
雷作敲了敲柱子,鸣音这才注意到他们一直都躲在那边。
距离纱笼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太子只要稍微转转,或许就能发现钱先生。
“钱先生给沈公子服了人参吊命。”雷作轻轻的说。
钱大夫也从后面露出头,“二爷怎么样了?”
鸣音一时竟不知是先哭她的少爷,还是跟钱先生说小朱公子的去向了。
“哭什么,傻丫头。”沈洵抬抬手,似乎想为鸣音擦眼泪,但又提不起心力的样子。
“少爷你……”
“小朱公子呢?”
钱大夫也很想知道,他家二爷虽不至于因为穿了太监服而被捉,但这件事若解决不好也是后患无穷。
“太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出门又说是误会一场,他已经看了殿里没有宫人,小朱公子就一直说他是出去吃了个花酒刚回来就被太子爷撞上了,最后说,那个举报的奴才,一定是看错了。”
“二爷没事了?”
“小朱公子已经回去了,那我们少爷呢,太子爷怎么突然松的口?”
雷作和钱大夫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鸣音解释。
“我跟他说,我投靠他们。”玉童子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人参的药效,还有多久过去?”
“这半支是我偶然得的千年老参,普通人泡一个须子喝都会流鼻血,沈公子虽然体寒能抗住,但恐怕也要四五个时辰才能过去。”
“太疼了……喂我吃静怡丸吧……”
皇帝是天擦黑的时候起来的,他足足睡了一天,那个民间来的小子很有意思,跟他讲了许多新奇的花样,还有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法子,说的他春心大动,恨不得马上就找人来试试,于是派人去问玉莱观的人,回话说真君还在闭关修炼,恐怕暂时不会出来。他想想玉童今早还在发烧,这会子召过来了也不能让他尽兴,还不如养着,等他好了自己过来。
皇帝吩咐下去开宴,叫了许多舞姬歌姬还有他喜欢的大臣们来寻欢,这种场合他后宫里的妃子磨不开面子,玩不起来,所以一个妃子也没叫,但不知道是谁听错了令,唯独却把姚美人给叫来了。
姚美人已经失宠好一些日子了,这后宫的女人啊,一但失了宠,除非你有贵妃娘娘那样的样貌,否则很快就会被皇上给忘在一边,姚美人得宠时在后宫过于张扬,这些日子可没少被小心眼的后妃给整治,她自己也相当郁卒,可苦于没有机会面圣,又离宫太远不得皇后娘娘照拂,真是有力气也没处使。
今早更是来报说,老皇帝把那个妖男从外面给抱进来,啧啧,真不要脸。
谁知道晚上老皇帝又找了些狐媚子来陪,太子爷安排了她去,还要她务必拖住老皇帝。狐媚子?谁能媚的过她呢。
姚美人把自己的衣裳剪了又剪,把自己的眉眼描了又描,比宫里的打扮更大胆了。
那一夜的欢宴,婬乐放荡更甚宫中。
因为有了鸨相公的出谋划策,皇帝的花样层出不穷,许多下三滥折磨人的点子,连在花船上长大的姚美人都自叹弗如。她没想到这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老皇帝已经连最后一点脸皮都不要了。像他这样的若是客人,除非是特别有钱有权,就是在她们那里也是要被赶出去的。
鸨相公多的是不必真刀实枪又让侍奉的人精疲力尽的法子,他越不要脸,皇帝就越是喜欢。最后大家不管不顾起来,大臣们与皇帝共狎一人的也有,当真是君,臣,同,乐。
姚美人经历了这一夜的癫狂,清晨回自己寝殿之后要嬷嬷赶紧给她用息肌丸,幸亏她是用惯了这药难有身孕,不然恐怕连是谁的都不知道!
而玉童子服了静怡丸,再添上灵芝跟人参的药效,那晚总算睡了个整觉。
原定于第二日启程的御驾,因为前一天的晚宴又耽搁了一天,圣上白天照例休息,而太子则又带着仆从到城郊游玩去了。
圣上和东宫主子显然都没打算去视察粮仓跟耕田,和哲城的大人们都大松了口气,他们这才发现应付圣上,根本不用担心什么政绩和民声,只要能哄住他们,投其所好的送女支女和浪荡子来陪他们玩乐就行。
和哲城的大人赶紧将自己的这个新发现告诉了下个城的大人们,那些大人们都做起了新的准备。
后又过了两天,皇帝已经嫌伶人不够过瘾,将自己的后妃也召来一起玩乐,有胆敢不从者,直接捆了绑在树上叫宦官羞辱,更有甚者,被送给了大臣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