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餐,院子里的老人便下地拾缀庄稼,小孩子则是一块儿蹦跳着去读书。
周子言到母亲和杨小婷坟前烧香祭拜,告诉母亲和杨小婷,现在已经大仇得报,让母亲和和杨小婷都可以安息。
第二天,周子言借了锄头镰刀,过了山溪,一路披荆斩棘,把通往自己母亲和杨小婷墓前的路,修得宽敞平整。
只是从山溪边上开始,一直要修到母亲跟杨晓婷的坟前,足足有将近两公里,这对周子言一个人来说,也算是个很大的工程。
好在周子言现在有的是时间,而且周子言也决定,直到把自己母亲的坟墓和杨小婷的坟墓都修得高大**,然后再去寻找乐小陶。
如此,周子言每日劳作,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半个月过去,周子言要修的路和坟墓,再有几天,就能完成。
只是这天傍晚,周子言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脚回到院子时,却发现整个院子的人又欢腾了起来。
——江雪雁来了,一脸风尘,很是憔悴和疲惫、但却极是兴奋。
一见周子言,江雪雁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子言……”
叫着,江雪雁几乎是奋不顾身的就扑了过来,搂着周子言,差点儿没直接在周子言的脸上吻上一下。
这种兴奋和亲热,让周子言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热流。
过了好一会儿,周子言才涩涩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江雪雁不答,只是上下打量着周子言,见周子言换了一身破旧的庄稼人衣物,人也黑瘦了不少,江雪雁很是心痛的说道:“子言,你……你怎么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说着,江雪雁拉起周子言的手,见周子言的手掌上满是血泡和结痂,江雪雁更是心疼不已,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虽然见江雪雁落泪不已,李春秀等人和一帮孩子,均是微微一笑,主动散开回家,准备晚餐。
等院子里面就剩周子言跟江雪雁两个人,周子言这才再次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要来……”
江雪雁轻轻抚摸着周子言手上的血泡和结痂,抹了好一会儿眼泪,这才说道:“你还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这半个多月了,江雪雁如何会不知道自己进入百歌集团的目的,而江雪雁一旦知道自己这个目的,就算是不会记恨在心,也比等会悲愤不已,现在这样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多半便是要兴师问罪了。
殊不知,江雪雁的确是猜到周子言的一些事情,但却绝对没有没责怪周子言的意思,问周子言为什么要那么做,也指的是周子言为什么不辞而别。
要不是江雪雁突然想起周子言必定会回到这里祭拜母亲,也就当真不知道周子言的下落了。
见周子言沉吟不语,江雪雁抹干眼泪,有些凄楚的一笑,说道:“哥,我爸跟我说了,不管你做过什么,你想要做什么,他都不会怪你,哥,你跟我回家吧?”
周子言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在这里,虽然粗茶淡饭,粗衣布裳,但这里的每一个老人都把我当成是他们的孩子,每一个小孩都把我当成是他们的兄弟,我也过得很是开心,这里,就是我的家,回家……哼……”
“哥……我爸都已经原谅你了,你又为什么不肯原谅我爸呢?哥……”江雪雁盯着周子言,凄凉地说道。
周子言正要搭话,恰好李春秀端着木盆出来倒水,一连听见江雪雁跟周子言连叫了两声“哥”,李春秀不由一怔。
在李春秀的心里,这个江雪雁,就是周子言的媳妇儿,可江雪雁又怎么会叫周子言“哥”?
难不成现在时代变了,媳妇儿也兴这样叫自己的老公?
在大城市面是不是这样李春秀不知道,但在这样的深山小村,这样的叫法,可是不但会让人笑话,还犯了大忌。
毕竟李春秀把周子言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周子言的婚事,自然也是紧张不已,当下,李春秀放了木盆,走到周子言身边,很是郑重的说道:“小萝卜头儿,刚刚你媳妇儿叫你什么来着?”
“杨大妈……”江雪雁见李春秀听见了自己跟周子言的说话,脸上一阵羞红,低着头叫了一声。
周子言知道李春秀一直都在误会,以为自己跟江雪雁是夫妻两口子,当下赶紧解释道:“杨妈妈,这位江小姐,他是我妹妹……我跟她是同父异母……”
“啊……”李春秀又是一怔,借着残阳的光亮,仔细看了一会儿江雪雁,又看了看周子言,摇着头说道:“不会,不会,不会的,你们两个明明有夫妻相的嘛,怎么会是同父异母……”
周子言失声叫了起来:“夫妻相……我跟她……我跟她……是亲兄妹诶,杨妈妈,这样的玩笑可是开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