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言笑着说道：“这其实是你们没刻意去注意而已，这些东西都是明摆着的，只要是有心去看，就不难发现很多问题。”

顿了顿，周子言又笑着说道：“那个陆国伦，江董跟他关系挺好，是吗？”

江雪雁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子言，这个陆伯伯，可是不能动的，除了我们两家是世交之外，陆家跟我舅舅家还是姻亲，所以说……”

周子言呵呵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之前我见过陆董，他这人还不错，另外，陆董也还才刚刚过来，再说他也应该是属于你们江家这一方的人，我怎么敢对他不敬。”

江雪雁歪着头，笑道：“这还差不多，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些消息的，还知道多少，快跟我说说，别用什么去仔细去看之类的敷衍我，我知道你没那么多时间去仔细看过。”

周子言知道的那些事，当然不是周子言“仔细去看”出来的，而是有着极度隐蔽的渠道，不过，这些事，周子言可不敢让江雪雁知道。

所以江雪雁这样逼问，周子言只得笑着遮掩道：“的确是看出来的，当然了，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我也会花上一些钱，去从别人嘴里往外掏。”

“说了等于没说，不满意……”江雪雁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地说道。

周子言嘿嘿的笑了一阵，这才说道：“不知道章董这事情，你爸爸还打算拖多久，如果是拖得太久，只怕会对我们大家都不利！”

说起这事情，江雪雁微微皱了皱眉头，答道：“我也跟我爸爸说了，可是我爸爸说，不管怎么样，章董事也算是我们公司的人，要没死，那也就罢了，现在人也死了，又还要应付官方的一些事情，很麻烦的，不过，我知道这很快，，应该不出三天吧。”

“所有的计划和指令，一天出不了总部，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而我们的对手，准备就会更加充分，情势堪忧啊！”周子言无不担忧的说道。

才时隔一天，他们就已经开始对自己动手，这说明，自己的行动，已经让他们感到了恐惧，之所以仅仅只使用破坏车子的刹车系统这样隐蔽的手段，恐怕除了是警告自己之外，应该也是由于准备不够充足。

一旦他们有了从充分的准备，要将周子言灭口，恐怕也只是弹指一挥之间的事情。

毕竟自从杨均他们出国之后，周子言也失去了一道屏障。

因此，周子言的确对现在的情形有些担心。

江雪雁笑了笑：“我觉得，只要你的手段相对稍微温和一些，相信不会让事情变得那么难以收拾，比如说，在公司合并裁撤方面，我们尽可能地做到合并并保留，相信无论是员工还是董事会，都会比较容易接受。”

周子言苦笑道：“如同惠达公司这样的项目，你觉得还能保留，就算是合并之后，也没有保留的必要啊，要不然，你就得重新投入，重新做起，唉，实话跟你说吧，百歌集团旗下，锦湖苑只有一个！”

前一段时间，锦湖苑几乎被折腾得直接倒了下去，但在周子言跟江雪雁两个人的努力下，总算又活了过来，但这样的情况，断然不会再在百歌集团旗下其他项目发生，毕竟，锦湖苑占据了江雪雁这一先天优势，换了其他的项目，就不会存在这样的优势了。

再没有这样优势的情形下，既然倒了下去，又怎么可能马上活过来！

周子言说的是实情，但江雪雁还是有些不服，毕竟那些项目，都是江百歌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再说了，一旦关闭裁撤那些项目，岂不是马上又多了很多的失业者。

从这方面来说，江雪雁的心肠的确有些柔弱了。

只不过周子言苦笑着说道：“你要知道，这些项目，本身在市场上就已经失去了竞争能力，物竞天择，没有竞争力的事物终将会被淘汰，这是大自然法则，我们继续留着这些项目，就只会成为我们身上的毒瘤，会由表及里，由浅及深，最终会影响我们，并拖垮我们的啊！”

“好吧好吧……”江雪雁终于有些黯然的说道：“我是说不过你了，我也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大家好，为我们公司好，我只是不想看到很多人失去职业，而痛哭流涕……甚至是……发生章董这类的事情……”

江雪雁的黯然，周子言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抽，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可以改进的法子，比如说，我们在关闭那几个项目之前，可以对那几个项目的员工，进行一些相关的培训，愿意留下来的，我们可以继续留用，就算是实在留不住的，他们出去之后，也有相应的工作经验和培训……”

江雪雁站起来，背着手，在客厅里面踱了一圈，这才点头说道：“嗯，这个主意不错，比直接遣散他们，人性化的多……而且，之前你在锦湖苑，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好！你把它列入计划之中，到时候在懂事会上提出来，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公司里面的附带的问题。”

说着，江雪雁不去管周子言的一张苦瓜脸拉到地上，还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个，你还得做一个比较详细的相应计划，最好把所需的资金，以及培训的科目、培训的形式等等，都总结出来。”

“那这不又有好几个晚上让我不能睡觉了？”周子言苦着脸说道。

要做这么个相应计划出来，又是一个很系统的工程，就算周子言阅历丰富，少说也得两三个晚上才能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