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能喝酒的话该有多好,我的兄弟。”弗尔海姆叹了口气。
阿尔斯兰发出一阵机械的大笑,“至少我还能摔跤不是吗?”
我望望弗尔海姆,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允许我过去,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这或许会是一次生死攸关的抉择,对面的敌人或许绝不仅仅是实力强大那么简单。
这个问题,或许艾迪会给我一个更合适的答案?
来自亚空间的声音已经完全扰乱了心灵通讯,我根本分不清那究竟是来自同伴的回答,还是仅仅是亚空间的低语,有时甚至连是否是自己的思维都会犹豫一下。
但是,像眼下这样,亚空间连无线电通讯都一并干扰到的情况,我好像还真没遇到过。现在,我已经完全没办法联系上身在舰桥里的艾迪和西尔维娅了。
相信野狼们也一样没法联系上他们的兄弟,无法招来援兵。
那么,这里被划作禁区的命令,应该是弗尔海姆在来之前下达的了。他早已经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肯提前说出来?
不过他既然只带了这么几个士兵就敢过来,想必在他看来,对手应该不是那么难对付吧……
但愿如此。
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出医疗室,走廊上的血流已经厚得几乎没过脚背。即便隔着厚厚的皮制军靴,我似乎也能感觉到那种冰凉而粘稠的触觉,仿佛脚上这双崭新的靴子上有破洞一般——当然,军需品出现质量问题确实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隐然间,我似乎不再厌恶这种感觉,反而觉得那些血水中充满了力量,对我来说唾手可得的力量。
“坚定你的信念,凡人。敌人的武器并非只有刀剑。”弗尔海姆告诫我说。
我点头表示明白。混沌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在,即便是恐虐这个更加擅长杀戮的邪神,也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去诱惑那些渴望着力量的心灵。
又有四名野狼战士加入了我们,都是须发花白的老兵。他们的爆矢枪都已打光了弹药,只剩下链锯剑或链锯斧做武器。
野狼们走在我的周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迹。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次落脚都像是巨大的战锤狠狠轰击在钢铁上,向近在咫尺的敌人宣示自己的到来。
餐厅是个很宽大的舱室,没有舱门,有着高耸的穹顶,穹顶之下是杂乱摆放着的长桌和凳子。那些供星际战士使用的桌凳都由坚固的钢铁铸造,显得粗大而笨重。看得出它们曾经排列得很整齐,如今却被胡乱堆在一起。
大厅zhong yang空出来的地方,无尽的鲜血正在从一处亚空间的窗口流淌出来。在那喷涌的血泉之上,是一个好像一个蛋——或者说茧子——的东西。
“享受你们最后的呼吸,并且见证这伟大的升华仪式吧!”一个嘶哑而疯狂的声音叫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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