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有些忙,你没事了不要出门。”冷冽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茶喝了口。
“嗯。”莫忻然应了声。
心里就越发不懂冷冽到底要干什么,自从夺回冷氏集团后,他整个人就像抽了风一样,一改往日冷漠嗜血的样子,总是不经意的露出那种“柔情、体贴”的一面让她茫然。
不但会经常和她一起吃饭,甚至,只要闲暇,她出门购物什么的,她都会接送她……莫忻然想着,眼睛不由自己的看向冷冽,暗暗思忖着他到底要干什么。
冷冽任由她看着,任由她疑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她突然有一刻的感动,能够主动告诉他怀孕的事情,可是,现如今好像他自己有些等不及了,自然,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他想要一个家,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刚刚大换血,你不忙?”莫忻然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不怕有人对你有意见吗?”
冷冽孤傲的挑眉,冷冷疑问道:“谁敢?”
是啊,谁敢?
冷氏集团的掌舵人,黑暗世界的殿下……这样的人,谁敢?
莫忻然垂眸继续吃着,觉得自己找的这个话题太过僵硬。可是,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传来……但她并没有在意,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她总会有这样的情绪闪动。
张兰艳回到家,从床底掏出一个盒子,她坐在床边儿打开,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摞纸……
她脸上噙着戾气,有些发狂的翻动着那些纸张,直到找到一张纸,她盯着上面的字看着,渐渐的,嘴角噙了抹狠戾的笑意。
她认认真真的将纸上的东西看了好几遍后记住,然后将盒子里的东西放到铁盆里都烧掉后,嘴角抽搐的拨出一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她不甘心的又拨了一次,气息随着等待渐渐变得絮乱,眼睛里也噙了抹痛苦。
突然,电话被接通,张兰艳眼睛猛然一亮……
“总裁,”张兰艳气息在这一刻好像僵住一样,“求求你,放了我老公。”
冷冽微微蹙眉,冷冷说道:“三天内,如果你有能力还上他在公司里的亏空的话……”
张兰艳拿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颤,“你怎么可以?你明明知道我们没有能力……你也明白,他是为了我,为了……”
“嘟嘟嘟……”
电话呗挂断的忙音透着绝望袭来,张兰艳整个神经都被吊了起来,牙齿因为气愤而打在一起,发出“嘚嘚嘚”的声响。
“冷冽,”张兰艳目露凶光,“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轰——”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雷鸣,顿时,天空变得阴郁起来。
张兰艳嘴角一侧渐渐勾起,那样的笑十分的渗人。她缓缓看向一侧,一个柜子上放着一个相框,上面的照片是一个洋溢着青春的国中女生,她的笑特别灿烂,灿烂的仿佛能在她的脸上开出一朵花来。
阴郁的天气在雷鸣声中席卷而来,紧接着的雨便带着预兆而来,淅淅沥沥的,下了停,停了下,倒像是梅雨季节一般。
一大早,张兰艳穿着雨衣,手里领着一个黑布包和一束白色的郁金香立在私人墓园的门口,她的脸上有着悲伤和诡谲的戾气,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显得十分阴沉。
“又来看你女儿啊?”墓区北侧门的守墓人看到张兰艳,打了招呼。
张兰艳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径自走了进去……
“今天是怎么了?”守墓人奇怪的看着张兰艳,“像是中邪了一样。”
张兰艳走到女儿的墓前,她将花放到前面,看着和家里那张照片一样灿烂的脸,眼睛里全然是哀戚,“彤彤,妈和爸很快就来看你了……”
她深深的凝视了眼墓碑,不作停留,拎着黑布包就往另一侧的入口处走去……
雨点儿轻轻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角噙着笑看着前方……他们这样的穷人,女人却能够葬在这里!哈哈哈,真是滑稽!你们都不得好死……你们害死了我女儿,现在又要来害死我老公……你们都不得好死!
细雨下,沉寂的墓区,一个女人手里拿着蜡油桶,在台阶上认真的刷着,仿佛……她在完成一件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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