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扣下我来威胁你,要你交换什么东西,溯言这次是招惹的谁?”
“果然是因为我。”卫溯言伏在冀奉小腹上,“因为我的任性让你遭此不测,我很内疚,你要什么补偿,我给你。”
“原来我差点丢了性命就是为了要你那些赏赐么?溯言啊,我本来不觉得难过,你这话说的我便要伤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不出什么能减轻我内疚的方法,你对我的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你武艺高强你逃脱了,若是你没有这样的功夫……”
“如果我没有这样的功夫,我也没法子亲近你身边了。”冀奉拍了拍他的头,“诗书礼乐不如你,再没有些本事,我怎么能让你甘心服我?这是没有带兵器,若是带了,我早抓一两个人回来给你审问了。”
“若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知道是谁,他被我逼急了,恐怕一计不成还有一计,你放心,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本来只是权钱交易,这次我要他付出代价。”
“太后还是袁井?”
“……卫瑾言。”卫溯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冀奉一愣,没想到卫溯言竟然说出了这样一个名字,卫溯言自导自演了一场刺杀案是要跟卫瑾言做什么交易,卫瑾言觉得代价太大而试图通过他来威胁卫溯言。
“卫溯言要什么?”
“你回洛阳之后自然就能打听到了。”卫溯言坐起了身子,“你刚醒我就拉着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会不会很耗费精神?你有没有觉得难过,想吃东西么,是不是该叫御医来看看?”
冀奉很喜欢卫溯言为他紧张的样子,不是这次受伤还不知道卫溯言原来已经这样在乎他了,这么一想伤受的也值了,他直觉受伤并不重,没伤到筋骨,之前晕了过去,恐怕是血留的太多了。
“没有耗费精神,跟溯言说话怎么都不会耗费精神,我伤到了哪里?背后又麻又凉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是刚刚上的药,你昏过去两个时辰了,连给你上药都没有意识,你肩上被剑划了一道,划的很深,其他伤口都是皮外伤,御医说你要卧床静养,尽量不要动,我担心不过,就一直守在这里。”
原来是上了药,怪不得没有什么感觉,这一剑他本来可以躲过的,不过为了尽快解决掉面前的人,没有分神去躲,结果伤着了自己,真是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最后阴沟里翻了船。
冀奉点点头,“他们有十个人,都是蒙面黑衣,看不出来样貌,引我进去的是吴宫的太监,我看那人面熟才没什么戒心的跟着走了,你现在去查应当能查出来是谁不见了,这几个人功夫很了得,能伤了我的人不多。”
“你不要担心这些了,我已经派人着手去查,这次连累了你,我真的……”
“要是真的内疚就等我能起来了,好好的让我疼爱疼爱,比什么赏赐都有用。”
“……”卫溯言不语,只是看着冀奉。
“总是看到溯言就忍不住想要把溯言抱在怀里,别看溯言张牙舞爪看似厉害,其实胆怯的很,这下好了,我躺在这里了,谁来保护溯言?”冀奉伸手刮了卫溯言鼻子一下,“下次做事前和我商量一声,自然我的事也会和你商量,咱们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卫溯言捉住冀奉的手挨在自己脸颊上,毫无遮掩的看着冀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