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怀孕了,小家伙观察多日后,笃定地下了这个结论。
几日前,谢含清跟着小家伙一样,忽而闹了肚子,去看了大夫也不见好,接着后来,谢含清便上吐下泻,浑身都不对劲。
小家伙观察了数日,听闻有孕之人会闹肚疼,还会呕吐,于是便笃定谢含清怀了身孕。
“清清!”这一日,一大早醒来,小家伙看见谢含清先一步起身穿衣,愣了半晌,赶忙化身成人,扯过他的衣物,就亲力亲为地给他穿上。
谢含清对雪言的态度不明就里,但难得雪言主动帮他,也不多过问,便好好地享受着雪言的服侍。
雪言给谢含清整理好了衣襟,一手挽住了谢含清的胳膊,就将他往椅上带:“清清,坐!”
“嗯?”谢含清疑云丛生,这雪言究竟搞什么鬼,为何今日反过来伺候自己。“雪言你无恙罢。”
“嗯?”雪言正准备出门给谢含清准备早膳,听罢这话,顿了一顿,转过身来笑笑,“清清我好得很,倒是你的身子,得多注意。”
“我身子?”谢含清摸了摸自己的近日来常闹腾的肚子,会意一笑,不再询问,由得雪言去准备早膳了。
往日里,他们俩都是轮流做的饭食,今日谢含清做,明日便是雪言做,但雪言比较懒惰,时常撒娇卖萌缠着谢含清,不肯化身成人的模样,这做饭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谢含清的手上。但平心而论,雪言在厨艺方面,比谢含清厉害不少,但凡雪言做的饭菜,没有一样不合谢含清胃口的。
当雪言端着煮好的小米粥上来时,谢含清光闻香味便饿了肚子,拿起勺子便要舀粥往嘴里送,不想手前一空,勺子顷刻易了主。
“清清我喂你!”雪言说罢,不由谢含清疑惑相问,便舀起了一勺粥,搁嘴边吹了吹,再往谢含清嘴边送去。
狐疑地盯着雪言的动作,谢含清边吃边问:“我说你莫不是转性了罢,怎地如此好心,伺候我。”
“清清,我要好好照顾你。”雪言笑得灿烂,又舀了一勺喂给谢含清。
谢含清更是疑惑,但美味的粥到了嘴边,他也无暇再问,乖乖地就着雪言的喂食吃完了,在雪言给他擦拭唇上水渍后,方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如此献殷勤?”
“清清。”雪言将碗放好,凑过去抱着谢含清亲了亲,“我照顾你不好么,为何如此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罢,究竟怎地了。”
“你身体不适,我照顾你理所应当。”雪言说得义正言辞,话语间却未提一句有孕,他生怕谢含清知晓此事会吓着了。
“是么?”谢含清不敢相信,“我可不信。成了,别黏着我,夏日热乎,我要去菜地了。”
“清清!”雪言豁然站起,将人扶好,“我替你去!”接着,就挽起了袖子,同谢含清摆了摆手往菜地去了。
谢含清更是疑惑,看雪言走远了,方跟着过去,看他入了菜地,挽袖子淋水除草,关切地问道:“你成不成,动作轻些,可别弄坏了我们的菜。”
“放心罢!”雪言同谢含清招了招手,“清清你好好坐着等罢。”
“噢。”谢含清应了一声,拉过一旁的长凳,翘脚便走,对着日光打起盹来。
“清清,你瞧!”赫然一声从耳而入,谢含清一愣,登时睁眼,一看,雪言手里竟捏着一条绿色的大虫。
嗬!陡然看到那大虫,谢含清吓得差些掀翻了长凳,往身后摔去。
“清清!”天!雪言一急,赶忙丢开手里做怪的虫子,单手揽住了谢含清,直待将人揽进怀中,感觉到谢含清的温度时,他方心安。
“你吓住我了,为何不小心些。”雪言拉开谢含清,左顾右看,看人无恙了,方吁了口气,“清清下次注意些。”
“这还不是你害的,好端端的闹腾什么。”谢含清打开了雪言搂着他的手,“你的活忙完了么。”
“我念着你,心不在焉,索性不做了。清清,”雪言顿了一顿,看向谢含清的肚子,把手放上去揉了揉,“我们去看看大夫可好。”
“我没病瞧什么大夫,”谢含清拉开了雪言的手,“我肚疼已好,前几日不过是因……”
“清清,去看看可好。”雪言无辜地眨了眨眼,抱着谢含清将头往他耳边蹭,撒娇道。
“唉。”谢含清最受不住雪言的撒娇,无奈地只有应承了他。
一到大夫那,结果什么都未瞧出,大夫只捻着胡须,说谢含清几日前不过是吃错了东西,这几日肚子已好,并无大碍。
雪言一听,便不高兴了,嘟着嘴巴,搂着谢含清的肚子道:“怎会无恙,前几日清清肚子闹得如此厉害。你给他瞧仔细些!”
大夫无奈,看了谢含清一眼,只能意思意思地按了一会,开了一些养胃的药。
雪言看到大夫的态度不认真,把脸都板了起来,不假思索便道:“你怎如此不认真,若伤了清清肚里的孩子怎办!”
“……啥?!”谢含清一愣,直勾勾地看着雪言,“你方才说啥。”
雪言一急,索性便不瞒了,抱着谢含清撒娇道:“清清肚疼,又上吐下泻,定是有了身子,当下你可要好好养胎。”
“哈?”谢含清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