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的过寿,陛下居然还跑去太庙,还特意说这个?
这不是笑话吗?
谁曾料到,陛下又使出这个杀手锏呢?
正当有人想要劝阻,却是有一人道:“陛下,臣听说,镇国公富可敌国,可是为何镇国公却分文未出。”
许多人顿时定下了心来。
这一句问的,是真的好啊!
我们穷吗?我们不穷,可是陛下,你总得说清楚,谁不知道这叶春秋比我们有钱啊!估计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他的一根毫毛,他都这样了,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陛下你也好意思去告祭太庙,去啊,这叶春秋是你的御弟,你不怕丢脸,那就从叶春秋说起。
叶春秋此时朝说话的人看去,却是依稀记得这人是工部的某员外郎,甚至他还记起了,此人曾是反商的,只怕前几日有人闹事,还有他的一份呢!
现在此人毫不忌讳地跳了出来,显然是有点儿借题发挥的意味。
朱厚照一听,果然有点儿气势大减的意思,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给他争气的叶春秋。
叶春秋却是徐徐道:“陛下,臣所送的,乃是大礼。”
这些日子,不少朝廷百官都在看叶春秋的热闹呢。
其实想想都能明白,若是朝中没有某些大臣支持,外头的那些生员,能闹得这么大吗?
若是一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叶春秋可以相信,这完全是出于自愿。
可是数千上万人行动一致,若是背后没有人组织,叶春秋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所以这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是呢,镇国公还操心宫里的事了,生怕陛下的奴仆不足。”
这句话本不好笑,可是有些本就想要看人笑话的人,却是令许多人都噗嗤一笑起来。
偏偏这些人都是跪着,头低下,也不知是谁在说话,谁在嘲笑。
叶春秋双目一沉,倒是朱厚照觉得有些过了,冷冷地道:“够了,你们又好到了哪里去?”
“陛下。”有人突然昂头,道:“陛下可听到外间的风言风语吗?”
他话音落下,满殿的人都抬起了头来,屏住了呼吸。
朱厚照的脸拉了下来,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故意找茬的。可他想不到,就在今日,居然有人准备大做文章。
此时,这人道:“陛下若是听到外间的风言风语,就一定知道,现在天下的读书人,都对镇国公的跋扈有所不满,陛下,国本动摇啊,这些读书人,难道会空穴来风?宁肯荒废学业,也要传出这些流言蜚语?难道他们不知对陛下效忠,反而要冤枉好人?”
“国朝已历百五十年,这百五十年来,幸赖祖宗们的荫庇,总算没有出过什么太大的乱子,可谓承平已久,可是如今,朝野内外,都在传说,镇国公有所图谋,这……难道陛下不该让镇国公解释一下,现在,陛下说想去告太庙,其实……这也没有错,可是大臣贫富与否,尚且都要祭告太庙,可是天下这么多人传出种种的传闻,陛下难道不该也将这些祭告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