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主人姿态的叶春秋,巴图蒙克发现自己错了。
叶春秋在稍稍半盏茶之内,眼睛赤。裸裸地落在那站立着的每一个人的身上,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宽容之息,有的则是毕露的凶光。
这些桀骜不逊的鞑靼人,现在却都忍不住地垂头,避过了他的目光。
某种意义来说,叶春秋确实给了他们一种乌云压顶的感觉,令他们不安的同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叶春秋笑了,这哂然的一笑,却并不曾让人松一口气。
叶春秋靠在椅上,道:“好,看来你们倒是识相得很,这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可以谈下一步了,从此之后,鞑靼部不再有任何的牧场………这里,不会再有你们的立足之地,这大漠的每一块草地,都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干系,我会颁布鞑靼禁牧令,凡是有人敢放养一只牛羊,他们的畜生践踏了这草原上的一根青草,便算是大不敬,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巴图蒙克更甚,若不是被身边的用劲地扶着,他几乎是眼前一黑,差点要昏厥过去。
放牧,历来就是鞑靼人赖以为生的根本,这叶春秋,这是要断人生路啊,早知如此,不如索性遁入大漠,和这叶春秋拼死继续决战,即便是死,也绝不妥协。
他真的后悔了,想要翻脸,偏生他身子不济,只是不断地抖动着身子。
身后的鞑靼部首领们已是哗然,一个个气愤不已,甚至有人忍不住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可在这时,几十个侍卫已是冲了进来,举着步枪,这黑黝黝的枪口,却是将他们对准。
叶春秋看着这些面目狰狞的鞑靼人,微微一笑道:“看来有人不愿意服从,是吗?”
没有人回应他,而叶春秋继续道:“若是你们还想打,那就回到你们的营地去,今日,我们再战个痛快,不过现在,我没有说完,谁也不许吱声。”
他站了起来,接着道:“你们的牛羊,从现在开始,全部宰杀或者是兜售给镇国府的商人,你们可以养马,不过……”叶春秋道:“却不能在这儿养,因为你们想要生存,想要活下去,就得一路向西……”
巴图蒙克终于是回应道:“向西做什么?”
叶春秋笑了:“去为镇国府开拓更多的牧场啊,你们打下的任何草原和土地,镇国府都会给你们一笔银子来征购,你们可以将这些银子来兑换镇国府的粮食和一切商品,你们有多少土地,镇国府就给多少银子,你们只要有银子,就准许你们购买任何商品,甚至包括了镇国府的骑枪,你们的女人,可以船上上好料子的衣裳,你们可以甚至可以购买随军的牛羊,可以购买最上等的刀剑,只要你们有地就可以,这一路向西,便是罗斯国,便是叶尔羌,便是莫卧儿,便是大食和波斯,便是吐鲁番,只要你们愿意,你们得来的牛羊,我们也可以征购,你们得来的土地,我们统统可以作价,甚至若是有人想和镇国府做对,镇国府颁布下悬赏的敌国,你们拿了他们的人头,也可以来换银子……”